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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嫣是外婆的名字。

她時常看這張照片,告訴江在寒另外一個姑娘是她最好的朋友。

江在寒問朋友現在在哪裡。

外婆說她身體不舒服去大醫院治病,治好了就回來。

江在寒摸摸外婆的背,就像她平常安慰他那樣,肯定地說,外婆的朋友一定很快就康復。

另外有兩張外婆和母親的合影,四張外婆和江在寒的合照。

江在寒問過江鳶,那兩張照片你要拿走嗎?

江鳶說她有,讓江在寒留著。

江在寒說好。

照片下面是三本筆記本,很普通的白色封皮。兩本寫滿了,第三本寫了一半。

內容很單一,都是深市的天氣。

從江在寒小學畢業離開靄里那天開始記的。

每一天,深市的天氣。

江鳶在葬禮之後把這些東西交給江在寒,他以為那是日記本。翻開才知道不是。

裡頭除了天氣什麼都沒有。

又好像什麼都有。

最底下是一張泛黃的A4紙,筆記本上撕下來的,邊沿撕得不太平整。

內容是江在寒的婚約。

第58章

實在是一份潦草的婚約。

不論格式還是內容都很隨性。江在寒的名字和生日是正兒八經寫清楚的, 但對方的姓名朝圓圓後面還有個括號,裡頭寫的「暫定」,生日那裡寫的是「預產2001年1月20日」。

人還沒出生, 就把婚約定下了……

不知道在急什麼。

江在寒第一次見到這張小破紙是外婆去世之後、江鳶把少得可憐的遺物交給他。

這東西夾在記天氣的本子裡,要不是江在寒一頁一頁翻得仔細, 未必能發現。

外婆從沒跟他提過, 可能打算等他大一點再說?

要不是外婆的字跡和署名清晰可辨,江在寒真的會認為這是個玩笑。

外婆的字是好看的, 娟秀輕盈,相比之下, 另一位的簽名就顯得豪邁慵懶些——

又是那個名字, 黃月秋。

江在寒從未見過這個人。

外婆說她離開家鄉去看病了。十多年都沒回來的話, 江在寒遺憾地猜測,或許這位奶奶早已經不在人世。

總之,江在寒沒把這紙婚約當回事。

且不說他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 相信對方即使知道這婚約的存在,也決不會接受。

他留著這張紙,純粹是因為這是外婆留下的為數不多的物件之一。

如果說這張紙的內容對他有任何影響, 那大概就是讓他拒絕追求者時,更簡單直接更不留餘地——

我有婚約的。

***

敲門聲從樓下傳來,江在寒在衣櫥聽不真切, 以為聽錯了。

等了一會, 又響起來。

江在寒迅速而仔細地收好手裡的東西, 把木盒放回原處。

才走出房間, 竟然聽見符確的聲音:

「江老師,你在家嗎?」

「不在我就進來啦。」

江在寒快步下樓,真的是符確的聲音。

手錶顯示晚上10點, 江在寒一瞬恍惚,這夢是醒了還是沒醒。

門外的人一邊輸密碼一邊自言自語:「去哪了……」

大門打開,江在寒正好走到玄關。

兩人就這麼在本該隔著大半個地球的時間面對面了。

符確背了個登山包,身後一隻正紅色行李箱。頭髮和放假前一樣,依舊沒剪,半丸子頭在長途飛行中蹭得亂七八糟,像剛在草地上打過滾的雄獅的鬃毛。

兩步的距離,江在寒在驚詫猶疑中盯著那張臉。

14個小時的航班也沒顯出任何憔悴無神的跡象,依舊眉濃眸亮,黑曜石似的與江在寒對望。

冷風吹過,從敞開的大門灌入,江在寒一激靈。

符確笑盈盈立在門口,江在寒的反應和他想像的一樣。

他看起來剛洗過澡,微濕的發比平常更顯烏黑。臉頰透出少見的水紅,大概是剛跑下樓。完全沒料到有人會來,就這麼一身睡衣柔軟地出現在了符確面前。江在寒沒穿鞋襪,白皙的雙腳白皙踩在核桃木地板上,玉一般透淨。

符確原本那句「在家怎麼不答應啊」生生卡在喉間,話都不會說了,呆愣愣望著眼前這個兩周沒見的江在寒。

「你怎麼……」

江在寒微微張口,表情疑惑,像見到超綱的考題。

今天幾號?

31。

還沒開學。

他怎麼會在這裡?

符確一步跨進來,反手帶上門。

「今天A市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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