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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說什麼呢,確實是江在寒主動的。
他自己說,你的生日願望實現了。
他自己巴巴送上了初吻。
該。
「我沒有生氣,」江在寒緩過來,垂頭看著地面,「你不要亂想。」
「那你為什麼推開我又不看我?」
再不推開會死掉吧。
哎。
江在寒秉著壽星最大原則,轉過頭。
符確就立刻逼近了,用鼻尖蹭他,說:「你哭了啊?我第一次接吻,沒發揮好,我們重新來好不好?」
***
江在寒懷疑自己中了什麼蠱,昏昏沉沉被符確哄著親了又親。
那傢伙手不老實,沒一會兒就往他浴袍里摸。江在寒毫無經驗,像失了殼,被恰好的力道撫摸,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等他反應過來,符確已經把他抱進了房間。
江在寒陷進柔軟的床,這才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符確,可是雙腕被符確一隻手輕鬆扣住,壓過頭頂,力氣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符確……」
江在寒瞪著他,嗓音有些啞。
「嗯?」符確順勢下壓,親了親他蹙起的眉心,嘆氣道,「好想從小就認識你。」
江在寒怔住。
「那樣的話,誰都不能傷害你。」
指腹拂過眼尾那道痕,符確語氣鄭重又心疼。
江在寒心口一熱,本就發軟的身體像是要融化。
他揚起臉,親了一下符確的內腕。
符確這時候倒害羞了,耳根一紅笑著說:「你別這樣,我把持不住。」
他們靠得這麼近,早在陽台的靠椅上,江在寒就感覺到了。
臉頰紅得像鋪灑的朝霞,江在寒望著咫尺間的符確,聲音輕柔如煙:
「要試試嗎?」
符確大腦瞬間空白。
懷疑是自己幻聽。
江在寒沒等他回應。這種時候等回應,兩個人都會尷尬。江在寒沒什麼經驗,唯一的經驗是上次符確的幫忙。
他按下決心撐起身,往床尾挪。
「你做什麼?」符確拉住他,不可置信道。
此刻的情形對江在寒來說已經足夠羞恥,符確竟然還問。
他不想顯得扭捏無措,瞥了眼符確,負氣似的兇巴巴說:「上次你幫我,很,很舒服,我也……」
他聲音越來越小,符確從震驚到感動,心軟得一塌糊塗。
「江在寒,你怎麼……」他欠身把江在寒抱緊了,肌膚相貼,心跳碰撞,「怎麼這麼可愛。」
「不要就算了。」
江在寒偏過頭,臉連同脖頸都在發燒,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躲起來。
「要,你說的,不准後悔。」符確摸著他的側臉,疼惜地說,「但是不用你做那個。」
「我可以……」
符確想笑,又怕他氣惱。
江在寒在某些奇怪的方面挺要強的。
「聽話,」符確沖他氣鼓鼓的臉頰親了一下,「你含不住。」
江在寒反應了一秒,刷地連肩頸都一起紅了。
「別急,我們慢慢來。」
符確以為江在寒會說「我沒有急」,但他沒有。
江在寒定睛望著他,忽然說:「生日快樂。」
白色浴袍早就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半側肩露在外面,連同鎖骨上的吻痕。
江在寒講完,便低頭拉掉了形同虛設的浴袍腰帶。
***
符確食言了。
面對這樣的江在寒,他沒法裝君子「慢慢來」。
江在寒說了句「可以了」,他就急吼吼地進去了。
然後,幾乎一進去就繳械了。
徒有理論、毫無實戰經驗的年輕人,第一次嘗到交合的歡愉就是這般滅頂的快感。
沒人能忍住。
符確很要面子地想。
江在寒揉了揉埋在頸窩不肯抬起的腦袋,輕聲問:「我做得對嗎?」
符確因為這一聲,再次情動。
他進步飛快,學會了控制。
他在江在寒耳邊呢喃著露骨的情話,感受著深處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