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過後,獻祭了剝皮匠抵消鑰匙的副作用,但是獻祭不像她想像中的那樣,剝皮匠沒有被吞噬吸收,反而被關在戲樓內部。
有可能下一次,她再把敵人關入戲樓中,就可以放剝皮匠出來殺人了。
剝皮匠的殺傷力,比夜班護士徐嘉憶要強。
只是這樣一來,算她在馭使剝皮匠,還是算鑰匙在馭使?
感覺應該是後者,就像水鬼馭使的眾多小鬼一樣,要是有人能鎮壓住水鬼,也就等於獲得了那些小鬼。
使用剝皮匠的前提是要在戲樓內,沒有戲樓,不能單獨馭使剝皮匠,桑雀在這裡畫了個重點。
剝皮匠的實力應該在二層頂,跟陰童差不多,但是她的實力在九幽第三層,所以她和嚴道子拼起來時,嚴道子的剝皮匠可以輕鬆被陰童限制,又被戲樓關起來。
桑雀筆頭頓住,她忽然在想,照此下去,有一天戲樓會不會裝滿她從詭王朝收集的各種邪祟?
不能膨脹!不能自滿!不能驕傲!
以後面對任何邪祟,還是要謹慎再謹慎,克制再克制。
快速寫完之後,桑雀掃視嚴道子的屋子,收得很乾淨,什麼都沒留下。
上次嚴道子被她掏空了一次,也就過去十天而已,他估計也攢不下多少好東西。
桑雀收好草紙本,挑起門帘一走出去,就看到夏蟬跪坐在地上,捧著斷開的木梳。
「娘……」
木梳作為陰物,已經毀壞,夏蟬把木梳按在心口大哭起來。
「娘親騙人,小蟬躲起來了,娘親沒有回來,娘親騙人……」
桑雀嘴巴張開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木梳上原本已經沒有生機的頭髮,因為夏蟬的眼淚,又慢慢動了起來。
夏蟬的頭髮也紛紛朝著木梳包裹上來,母女倆的頭髮彼此交纏,斷開兩半的木梳被夏蟬的頭髮帶到她腦後,自行挽起,慢慢形成一個髮髻。
這一刻,桑雀仿佛看到夏蟬身後有個女人的虛影,滿臉慈愛,輕柔地給夏蟬綰髮。
最終,斷開兩半的木梳被夏蟬的頭髮纏在一起,成了她髮髻上的裝飾。
桑雀從包里取出一塊巧克力剝開,蹲下來遞給夏蟬,「吃吧,或許能讓你開心點。」
夏蟬滿臉是淚的接過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寇玉山搬屍體進來,看到這一幕,重重地嘆口氣。
把屍體扔在地上,寇玉山輕聲對桑雀道,「夏蟬和她娘都是祟人,天生就擁有邪祟一樣的力量,代價就是心智不全,早夭,很多邪道士都會專門獵殺祟人製作陰物,甚至是煉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