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接話,「桑姑娘,你身為夜遊使,這件案子理應由你負責,希望你儘快處理,不要再讓賭鬼的影響擴大,否則,鎮邪司定要拿你問罪!」
「還有你余大,這次會死這麼多人,還有麻子的死,都是你的責任,是你調查不清,等這件事結束,再問你的罪!」
余大不停點頭,半點脾氣也沒有,「是是是,都是小人的錯。」
魏五面色稍緩,「之前說給你三日時間,今日是第二日,你們最好在時限內解決賭鬼,不過兩夜時間,死的人已經近百,還折損了一個銀游,涉及四層惡鬼,這件詭案足以達到乙等,桑姑娘,你最好掂量清楚。」
余大弓著身點頭,「魏爺說的沒錯,都是小人的錯,可是魏爺,桑二才加入鎮邪司,還什麼都不懂,其他夜遊出任務都不帶她,足以說明她能耐一般,怕是處理不了這事,我看魏爺要不去找崔校尉,讓他老人家出手……」
砰!
魏五一掌拍碎椅子扶手,怒而暴起,「崔校尉也是你個狗東西能指使的嗎?這本來就是夜遊該負責的案子,老子死了一個隊友,查到這麼多線索,已經仁至義盡,她要是不肯負責又沒那個能耐做夜遊使,那就滾出鎮邪司去!」
魏五這是吃定了桑雀身為走陰人,需要鎮邪司的香器來壓制邪祟,也怕崔城知道他的無能怪罪下來,所以執意要桑雀負責。
崔城最要面子,平日也最忌諱日游使遇到問題就推給夜遊,讓他總被何不凝看不起。
「好。」
桑雀忽然出聲,面無表情的扯下腰間令牌隨手丟向魏五。
「如你所願,我不幹了!」
令牌掉在地上,魏五滿眼錯愕,「你你,你說什麼?」
桑雀眼眸一抬,沒看魏五,而是對著余大。
「跟何校尉說一聲,魏五讓我滾出鎮邪司,我答應了。」
魏五:!!!
桑雀說完,轉身便走,毫不拖泥帶水,連余大也愣在原地。
魏五被桑雀反將一軍,立刻慌了神,要是他案子沒處理好,還逼走了何不凝的人,以何不凝的脾氣,怕是沒他好果子吃。
薛二一頭冷汗,他們這半個月天天跟桑雀打交道,知道她有多剛,薛二此刻只想跟他們隊長說,你惹她幹啥啊!
「你你,你站住!」
魏五情急之下直接衝上前去,伸手抓向桑雀,一手拍下去,眼前的桑雀突然消失不見。
「你說的賭鬼,是不是這樣的?」
桑雀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魏五一轉身,周圍環境大變,他竟然又回到了漆黑的賭坊中,就站在被詭異紅光照亮的賭桌前,骰盅里的骰子搖動著。
冰冷刺骨的陰氣透體而過,恐慌感立刻占據魏五心神,他大喊著抽刀,對著賭桌一刀砍下。
眼前賭桌連同周圍祟霧被劈開,魏五刀上的鬼兵符一瞬消耗殆盡。
余大和薛二就在旁邊看著他,看他被桑雀當猴一樣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