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紙張讓刀馬旦謹慎閃身後退,以為是什麼厲害的陰物,等她看清,才發現那全是銀票。
桑雀灑出全部家當四千八百兩銀票的時候,背在身後的手就將人骨骰子丟了出去,正好讓她看看是不是身家越厚,投中四點的概率就越高。
漫天銀票在骰子滾動間一張一張的消失,直到骰子定在地上時,只有一張面值最小的五十兩的銀票落在地上沒有消失。
而骰子的點數是……四點!
四個七竅流血的武生才一出現在桑雀周圍,手中武器打下去時,身影就菸灰般消失。
刀馬旦如遭重擊,踉蹌後退,屬於桑雀這邊的四道影子同時將刀馬旦圍在中間。
老田在前,渾身溢血形成血泊。
血衣祟在後,猛地蓋下。
瘦長的剝皮匠在左,陰童在右,四隻手齊齊抓過去。
還有五個小孩,被老田鎖在一樓第三個房間裡,擠在窗戶邊用力拍打窗戶,十分吵鬧。
一瞬間,刀馬旦被血衣裹住全身,剝皮匠扯下一張人皮,陰童扯下一桿靠旗,老田感覺到背後來自桑雀的殺氣,立刻讓開。
桑雀不再壓制火氣,大步流星走過去,一腳將被血衣裹住的刀馬旦踹倒在地,面無表情,眼神冷漠,用重新裝填好十隻弩箭的手弩對準地上不斷嗚咽掙扎的刀馬旦。
扳機,連扣!
砰!砰!砰……
十支弩箭兇狠射出,腦袋三箭,胸口三箭,腹部三箭,還有最後一箭,穿喉而過!
鮮血從血衣下湧出,刀馬旦逐漸沒了動靜,老田一臉驚恐地後退,遠離滿身煞氣的桑雀。
血衣祟扭動著飛起來,身上被釘出十個洞,發出類似哭聲的嗚咽聲,撞進第二個房間,砰的關上門,獨自療傷。
被關起來的五個小孩也沒敢再拍打窗戶,剝皮匠拿著他終於剝下的一張人皮,開心回屋換裝去。
陰童把肢解下來的一桿靠旗丟在桑雀腳下,就原地消失。
桑雀淡漠地掃了眼地上沒有皮,被她紮成刺蝟的屍體,取出十隻弩箭慢條斯理地裝填。
「欠你的邪祟,晚點給。」桑雀對老田道。
規則這東西,定下了就無法打破,就算是老田,也不可能給桑雀開方便之門,只是沒等桑雀把戲樓強行散去,陰童抓著一個要飯的老頭又出現在戲樓中,是桑雀曾在家門口碰到過的餓祟,不給吃的就害人生病。
老田:………
桑雀挑眉,有利可圖的時候,陰童可真有貼心小棉襖的感覺,看來以後駕馭這熊孩子,要往這方面想辦法。
交了戲樓使用費,老田安靜退去,桑雀撿起地上的人骨骰子,五十兩銀票,以及那杆靠旗。
靠旗是陰童趁著刀馬旦被人骨骰子重傷時肢解下來的陰物,如果桑雀沒猜錯的話,裡面應該就是一個七竅流血的武生鬼奴,就是不知道使用代價是什麼。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