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驗室出來,鄭玄在外面等著,開車帶桑雀去山下營地休息。
「武軍他怎麼樣了?」鄭玄也知道鄭武軍入選的事情,關心詢問。
桑雀坐在副駕駛,看表發現已經凌晨十二點了。
「他駕馭失敗了。」
鄭玄聽到這個消息時,嘆了口氣,也沒再多問什麼,換了個話題,「機動隊下一批新人最近陸陸續續會到這邊報到,正式的訓練從下個月一號開始,訓練內容跟部|隊上差不多,不分男女,全都在一起訓練,為期三個月,會非常辛苦,你準備好了嗎?」
桑雀從小練武,這種苦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她現在好奇的是機動隊的編制。
「機動隊隸屬於哪裡?你們都是從哪招來的新人?」
鄭玄看了桑雀一眼,笑道,「你別看我這麼吊兒郎當的,實際上我可是正兒八經軍|校出身,我會的那些道術是從小在家裡學的。機動隊的新人也全都是從各大軍|校和各地部|隊裡選拔出來的。機動隊跟特|種|大|隊差不多,都是歸軍|部直管的,只是更特殊更隱秘一些。」
桑雀眼神微亮,「也就是說,加入機動隊等於參|軍?」
「是啊,葉教授沒跟你說嗎?」
桑雀搖頭,「可能是忘了,挺好,這樣一來我媽再也不用擔心我以後找不到工作,沒飯吃了。」
看來她不用去參加世運會了。
鄭玄把桑雀送到機動隊給新人準備的營地,目前還沒幾個人來報到,屋子是四人間,現在也只有桑雀一個人,她過來時帶的行李,早都送到了這裡。
桑雀簡單整理了下,本來想拿手機給老媽發個簡訊報平安,結果發現沒信號,只好洗把臉,早點睡覺休息。
睡了不知道多久,桑雀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身體如同鬼壓床一樣動不了,冰冷,沉重,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外界的一切。
她似乎『看到』她斜對面的床鋪上蹲著一個山魈一樣的鬼影,正抓著一隻雞,用力的撕扯,鮮血撒得到處都是。
這一幕讓桑雀立刻想起當初在黑山村,她半夜出去給何守安招魂,回來時路過李家寡婦家,就看到這樣的黑影在雞舍門口吃雞。
桑雀用力抵抗這種鬼壓床的力量,衝破一切從床上坐起,脖子後面很涼,她第一時間朝對面床鋪望去,沒有鬼影,卻有一床的雞毛和雞血。
房間門口掛的鐘表顯示,現在才凌晨四點半,窗外吹來的風帶著冷意,叫桑雀身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並不懼怕地鬼,哪怕是正面對抗,她也敢跟地鬼硬剛一次。
但偏偏這個地鬼能看見卻摸不到,要是這樣每夜都給她心理壓力,真的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