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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或許會成為鬼怪新的家園。

*

衣絳雪又用兩天逐一排除邪佛的雕像,並且銷毀。

畢竟他可不想讓天外的干涉把鬼民們變成一團團令人作嘔的蠕動肉塊。

邀月樓里只有頭的女鬼和高大道袍乾屍被他帶回冥樓,連同早些日子住進來的和尚,培訓上崗。

衣絳雪還給他們一鬼餵了一口鬼跳牆,祛除邪佛污染,得到了三隻凶級鬼怪。

這三隻鬼似乎還有些意識在,多半曾經也是同伴。以這般鬼怪姿態再見,也是諷刺。

鬼戲班過去本就在冥樓里唱戲,青衣花旦對於樓主帶鬼回來見怪不怪,走個流程,把一張紙發下去,「這是冥樓的規矩。」

三隻鬼湊過腦袋,一瞅,上面只寫著:「在冥樓里,樓主的命令是絕對正確的。」

「如果錯了,參考第一條。」

「沒了?」

青衣花旦:「沒了,還能有什麼複雜的,好好打工,還有,不要惹這個傢伙。」

說罷,她用染著蔻丹的手指指過去,目標對準了青衫負手,笑容溫和的書生。

她悄聲:「這是姐姐的忠告。不然,樓主護起來,有的你們後悔的。」

冥樓的入職培訓做完了。

只有頭的女鬼飄來飄去,靈巧,適合咬著燈籠巡邏。

道袍乾屍則是拿著掃帚,打掃冥樓的地板。他還時不時和女鬼頭待在一處。

或許他們生前也是一對。

和尚被花旦領走了,說是要考驗一下他的佛法,鬼知道她在想什麼,多半是看上和尚鬼健碩的胸肌了。

衣絳雪:「邀月樓里沒有,回頭得去鬼蜮里看看,這女鬼的身體被封印在哪裡了,總不能是被吃掉了吧。」

裴懷鈞欣賞地看著這三隻鬼:效率很高,果然沒找錯苦力……員工。

外面因為鬼城的消失勾心鬥角。

衣絳雪處理鬼城事務,制定新規,經營鬼蜮,忙得不可開交。

裴書生也從隨便對付科舉的狀態,突然變成手不釋卷,見他的時候,多半都在讀書。

或許,是因為「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承諾。

小衣都那麼期待他科舉了,他總不能讓小衣失望。

*

衣絳雪最近睏倦的時候也變多了。

有時候,他沾了枕頭就睡,在床上一窩就不動了,半天也叫不醒;

有時候乾脆用棺材把自己一關,雙腿一蹬,從白天睡到黑夜。

他又夢見那個面容模糊的男人了。

這次的夢裡,他在冥樓的窗外御劍,敲響了衣絳雪的窗戶,衣擺在幽冥的風中烈烈,頗為灑脫不羈。

「哪來的登徒子?」

美人繫著赤紅狐裘,倚在洞開的窗前,漫不經心地把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

他似笑非笑地抬眼,雙目流橫波,長發如鴉羽漆黑,「劍仙大人真真是風流天下聞,夜半御劍登樓,爬人窗戶,是君子所為?」

那劍仙一笑,將他話里譏誚當做耳旁風,朗然道:「登樓雖有誠意,在下的劍太鋒利,容易傷及冥樓鬼怪,惹惱衣樓主。」

「不請自來,劍仙大人來我這蓬門蔽舍,莫不是想上門踢館。」衣絳雪睨他一眼。

卻見他袖擺下的右手指骨分明,修長好看。他拎著什麼,定睛一看,是一壺溫酒。

「在下剛從昆吾山上歸來,耽擱了些日子,不過尋得山巔雪釀成的好酒,也算是個收穫。」

那劍仙話語裡意蘊深長,分明是在撩撥,「幽冥無時歲,人間卻是中秋月圓。逢此佳節,在下不遠萬里攜酒訪友,不知絳雪可願意放我進去?」

衣絳雪似笑非笑:「窗戶沒鎖,劍仙大人都有御劍至冥樓最高層的能耐,還用問我?」

冥樓位處陰陽交界處,鬼氣沉積,還遍地是鬼怪。

修士踏足,會被鬼氣壓制修為,平日一成的實力都施展不出來,實打實的幽曲險境。

更遑論御劍飛行。

劍仙能直飛最頂層,說明他的修為深不可測,攔是攔不住的。

那人自我的很,佯裝聽不懂衣樓主的正話反話,竟是真的單手一撐,翻窗進樓,坐在了紅衣美人的對面。

衣絳雪投去眼刀,美而危險,刮的是骨。

青衫劍仙輕袍緩帶,頭戴玉冠,姿態風流寫意。

他一笑置之,把眼刀當做撩撥收下。

他從袖中摸出兩個玉杯,從容倒酒,「這樣美好的月色,我不來尋絳雪,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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