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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啊,讓他找去,看他還敢不敢催我成親!」

侍女急匆匆跟上來,說:「小姐,你有沒有覺得,你可能真的找錯人了!」

武惠啃糖葫蘆的嘴停了,說:「好像是不太對勁。」

「是啊!要是沒找錯,老爺怎麼會找不到你呢!」

武惠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說:「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侍女大驚失色道:「這麼多不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你急什麼啊,有好戲看,你看不看?」

侍女猶豫了,甚至有些躍躍欲試,「什麼好戲?」

武小姐臉上浮現出神秘莫測的笑容,一言不發地溜達走了。

病榻臥了幾日,終於漸漸恢復氣力。

滿燕這幾天沒去書院,滿魚借照顧他的由頭,耍賴不肯去,被滿全罵了一通,灰溜溜上學去了。

這幾天回來倒是挺高興的,給滿燕捎了些零嘴,轉眼又沒影了。

病榻上的滿燕深感不安,掙扎著爬起身拖住他,質問道:「你去哪?」

滿魚把他塞回去,說:「等你好了,你就知道了。」

「你先說啊,你天天和誰鬼混去了!」

「你說什麼呢,什麼叫鬼混啊。」

滿燕死死抓著他的衣角不撒手,說:「你今天不准出去,在家裡陪我!」

滿魚遲疑了,說:「可是……」

滿燕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我生病在家,你陪我待著都不肯……到底是誰把你勾走了!」

「你別瞎說,是最近來了一個新學子,他遊歷過很多地方,還寫在手記里,很多我沒見過的地方,我沒聽說過的事情,一看就入迷了。」

滿燕立刻嗅到不尋常的氣息,說:「那他怎麼又回來了?」

「他在書院待不久的,只是在記錄的過程中有些問題,來向先生請教的。」

「他什麼時候走?」

滿魚投來了疑惑的眼神,滿燕立刻放緩了語氣,說:「我也想看看,怕沒有機會。」

「你不用擔心。」滿魚興高采烈地說,「我抄錄了一份,留給你看。」

滿燕深受觸動,說:「你出去玩都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和別人鬼混去了。」

滿魚啪地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說:「沒良心。」

「那你今天非要出去不可嗎?」

滿魚猶豫了。

滿燕不再問了,急匆匆爬起來,說:「我也要去。」

「你剛剛還說腦袋很重,不要出去吹風了。」

滿燕已經摸到了衣裳,說:「我好多了,就是困得厲害,沒問題的。」

他著急忙慌地收拾完畢,站定了還晃了一下。

滿魚忙伸手一扶,說:「我都抄給你了,等我拿給你看也是一樣的。」

「不。」

剛一出門,滿全就看見了他們。

「你這一臉沒勁的樣,怎麼這麼著急上學去?」

滿燕堅毅道:「我好了。」

武小姐靠在門邊咔咔咔地嗑瓜子,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滿魚看看他,看看爹,說:「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非要起來。」

滿全說:「你天天在外面跑,他當然心急了。」

滿魚說:「我都說了我可以在家裡陪他,爹不讓。」

滿縣尉嘖了一聲,說:「你們都多大了,誰離了誰不行啊,成天都是小孩子心性。」

滿燕急不可耐,拖著滿魚,說:「走吧。」

滿縣尉一臉嫌棄地目送倆人出去,回頭看見武惠,頓時滿臉笑容,「丫頭怎麼起這麼早,出去玩?」

武惠乖巧地笑了笑,說:「出來看熱鬧,這就回去補覺了。」

書院比平日都要熱鬧,有個人被眾星捧月地圍在中間。

畢舸抬起頭,說:「你這一臉大病未愈的樣子,跑來幹嘛?」

他順著滿燕的目光,陰陽怪氣地哦了聲,說:「真是急死你了,沒什麼事,他就是好奇。」

滿燕奇怪道:「我又沒說什麼。」

畢舸嘁了一聲,「好心當驢肝肺。」

那人撥開人群走過來,模樣清俊,許是成天在路上奔波,曬得有些黑。

「你來了,昨天你沒看完的,我給你帶過來了,誰都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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