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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看一眼,試圖從爹的語氣中窺探他的想法。

滿魚想起當日之事,仍然懷有疑慮。

可是今天這樣好不容易團聚的日子,他怎麼能再說這些話,去引那些不愉快出來,擾了這頓飯的安寧呢。

滿燕說:「我們……的確是,做了些不應該的事。」

那天的事情,一旦提起,少不了尷尬。

滿縣尉制止他繼續說下去,看向滿魚,說道:「你在京城的那些日子,發生了什麼?裴方前些日子還氣勢洶洶地上門了。」

滿魚心中一沉,問道:「他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討要他的兒子。」

滿燕搶白道:「他把小魚當什麼,想要就要,也不問問他願不願意!」

滿全示意他閉嘴,又問:「看他那個樣子,你在他那裡,也沒讓他好過吧。」

滿魚有些緊張地摩挲著筷子,說:「我……燒了他的房子。」

「什麼?」滿燕登時笑了出聲,被滿縣尉一瞪,才趕緊閉了嘴。

滿魚趕緊解釋:「我聽說爹病了,想回來看看,他不許,說要等我在他那裡成了親生了孩子,才准我自由行走,門外都是守衛,我實在沒有辦法……」

滿燕怒道:「這和看犯人有什麼兩樣!這是把你當兒子嗎?」

滿全嘆氣道:「他一直膝下淒涼,好不容易找到你,自然要緊緊拽在手裡。」

滿魚去瞄他的神情,小心翼翼道:「他……他是要我回去嗎?」

滿全點點頭,說:「他說我霸著他的兒子,上門好幾次來要人呢。」

滿燕忍不住道:「爹,他那樣強勢,小魚去了那裡,豈不是讓他當成犯人一樣看著。」

滿全看著滿魚,說:「我想知道,你怎麼想?」

這話一問,滿魚心中更加沒底。

他想知道爹怎麼想,要他留,還是要他走?

桌上安靜下來,你看我我看你,各懷心事。

滿燕實在忍耐不住,藏在桌子的手探過去,輕輕捏了捏他的手。

滿魚說:「爹怎麼想?」

滿全道:「我問你,你又問我。」

「我不知道能怎麼想,我……」他說著,忽然站起身,在滿全面前跪下了。

「你這是做什麼?不過問句話,跪什麼?」滿縣尉又伸手來扶。

滿魚避開他的手,仰頭看著他,說:「在京城的那段時間,我明白了爹之前問我的話。那時候爹就知道了,為什麼沒有直說呢?」

滿全嘆道:「我怎麼和你直說?生怕我一個說的不對,你又要誤會。你看,那天我剛起個頭,你就問我要把你賣給誰。」

滿魚有點羞慚,一時沒有作聲。

他沉默半晌,開口道:「爹說不出口,才讓裴侍郎親口告訴我嗎?」

「我什麼時候讓他親自告訴你了?」滿全奇怪道,轉瞬他便明白過來,「那件事也是說來話長。」

他將兩人之間的半月約定細細說出,末了又嘆:「他也是思子心切,我在約定的期限內沒能說明白,要怪,也有我的一份。」

滿魚忙搖頭,「我不敢怪爹,只是……只是……我……」

他想問的話,在心裡轉了幾百圈,臨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滿全探究的眼睛盯著他,他更加說不出口,最後只問:「爹還生我的氣嗎?」

滿全說:「你去京城,就是因為我生氣?」

是,又不是。

他想問,當時爹生氣,是不是動了讓他走的心思。

可好不容易回來,此時提起這種事,真的合適嗎?

滿全見他欲言又止,說:「不管是不是,我已經不生氣了,這一番生生死死的,我已經讓你們嚇得魂飛魄散了。」

滿燕立刻高興起來,忙上前去拉他,說:「爹不生氣了,你還跪著幹什麼?快起來。」

滿縣尉抬抬手,示意他起身。

最想問的還是沒能問出口。

他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裴侍郎帶人上門,爹不會把我交給他們吧。」

滿縣尉哼了一聲,「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要是不想,誰也帶不走你。」

他的心暫時安定下來,終於站起身。

兩人半年多沒回家,和天冬幾人聚了幾次,繪聲繪色地描繪了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引來一陣陣驚奇聲。

眼見新年將至,又是一年夏去冬來。

夜裡下了一場大雪,今晨推開窗,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滿魚趴在窗邊看雪,蘋果樹一身白霜,在風中輕輕搖晃。

一顆腦袋突然冒出來,滿魚嚇得往後一個踉蹌。

滿燕笑嘻嘻地湊上前,雙手捧著熱騰騰的蜂糖糕,說:「特意去為你買的,你幹嘛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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