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刚来,你们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那周家人真得不能沾染,那周家的老头子就是当骗子,偏人的时候被人打死的。
只是这事儿时间太远了,很多人都忘记了。
现在只看他们家的子女,就让我不得不相信一句话,有些人啊,那是骨子里的坏,改变不了。你觉得我冷血也好,不管怎么样,看在你和廉晖每次给我这老家伙弄好烟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害你们。
娃子,居然你换了地方,咱们就看开点,这年头啊,想要把日子过得顺顺当当,有时候,你不得不冷血啊。“说着,赵队长又开始唠叨,他从小到大的各种经历,有他小时候的,**的,一个个的例子,在甄宓儿听来,还真有点血腥,黑暗,惊心动魄。
“……虽然是新国家了,但咱们这代人还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骨子里难免带着旧思想。或许你不能理解,就跟之前那些知青一样。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好娃娃,我知道。
他们曾经多次向我反映,什么什么事儿应该按照法律来办理。我也想啊,我可是新国家的干部。
可实际上,在这个公社里,谁给你论法律啊,就算论了,大多数时候,人家一个家门,一个家族的,说和说和完了,倒是让你这个管理者里外不是人了?
你们才来,还不知道。就公社五大队那边,有一家人,那男人从结婚第二天就打媳妇,并且打起来那是拿什么,用什么打。真得是没轻没重的,好几次打的他媳妇都晕过去了。
可是结果呢,人醒来后,人家夫妻又合好了。谁要是去管,也就是当时有点用。转身来,人家那媳妇自己就上你家门前去骂你,说你多管闲事,闲吃罗卜淡操心。久而久之,他们家再打架,别人或是根本不理会,或是就去看热闹。”
“呵呵!”甄宓儿能说什么。
“还有你们这房子的原主人,潘竹子家……”
“赵叔,我饭菜热好了,您是在厨房吃,还是在院子里吃点?”廉晖从厨房出来,打断了赵队长的话。
赵队长愣了愣,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好像有点说溜嘴了,连忙笑道:“我在你家厨房吃就好了,在院子里吃,你们都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啊!”
“哈哈!”甄宓儿笑道,“赵叔还是在院子里吃吧,院子里暖和,在屋里吃,阴晴的很。我给您拿点酒。你慢慢喝,慢慢吃,务必要吃饱,否则晚上回去婶子不给你饭吃,你就得饿肚子了。”
“哈哈,你这小子,就不怕我给你们家吃穷了。不过有酒就好,有酒我可以喝点出出今天的晦气。”赵队长笑着,他也是脸皮厚。换个脸皮薄的,可不会像他这样。
中间,甄宓儿又弄了盘盐水虾子和花生米,廉晖坐着陪人喝了两杯。顺便问问有谁家编那种大簸萁,可以用什么东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