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的那一眼。張樂山也是。
「蔣讓剛才朝咱們這邊看唉。優優他是不是認出你了?」
「不至於吧。」夏優回答。
她臉上口罩遮了大半張臉,腦袋上還罩了頂帽子。
張樂山看她一眼,笑起來:「也是哈。」
就算她,看到現在的夏優,遠遠的可能都認不出來的。
夏優點點頭:「嗯。」
而且剛才蔣讓臉上一點表情沒有,看著也不像是發現了什麼的樣子。
她目光追隨在他身上,看到他到休息區開始脫外頭的那套運動裝。
身旁教練把包里的水拿出來放好。
廳內燈光很亮,罩在他的身上顯得他皮膚很白,白出了一種冷感,帶著種生人勿進的漠然。
夏優覺得賽場上的蔣讓給人感覺跟平時見到的他還是挺不一樣的。
有點像是第一次碰面,在飯店走廊擦肩而過的那個時候。
孤傲冷漠,好像誰也不放在眼裡。
一直到比賽開始,蔣讓都沒再往觀眾席的方向看。
站在球檯前,他就心無旁騖,滿眼都是那顆小白球了。
他真的挺高大的,這種感覺在他動起來時感覺更加明顯。
這時候最吸引人的並不是他那張英俊帥氣的臉,而是他專注的神態,犀利的反攻,還有一瞬間的肌肉的爆發力。
嗯……還挺有料的。
夏優思緒到了這裡,立刻反省,覺得自己跟那些啥也不懂的迷妹也差不多了,根本就不是好好來看比賽的!
她趕緊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記分牌上。
「哈?」她小聲朝張樂山問,「怎麼輸了好幾球了?」
「是啊。」張樂山說著還吐槽了一句,「你在看啥呢?」
夏優:「……」
她這麼庸俗,當然是看美色了。
「這局不好打的。」張樂山說,「他倆誰贏都有可能。」
夏優當然是希望蔣讓能贏了。但這種期待也沒有那麼強烈。
「那個連縱不是世界冠軍麼。」她托著下巴,「所以蔣讓假如輸掉也很正常吧。」
畢竟不是她的賽局,她就是這樣無所謂輸贏的了。
賽場上的蔣讓就不一樣了。
輸掉了第一局,他看上去冷靜更沉默了。
第二局開場也是逆風,連丟五球。蔣讓並未焦躁。他很冷靜的一分一分往回扳,然後,大開殺戒。
後面幾局比賽,夏優都沒心思欣賞美色了,她完全沉浸到了比賽當中。
看著世界頂尖技戰術的兩位球員相互搏殺。
節奏很快,目不暇接。
的確是很艱難。勢均力敵的一場比賽。最終還是蔣讓贏了下來。
他的搏殺實在太兇了。
小白球高速旋轉,肉眼追不上落點。
夏優都沒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屏了一口氣,直到最後一球結束才慢慢呼了出來。
「蔣讓贏了啊。」她笑著說道。
「嗯。」張樂山感嘆,「真強啊。」
夏優摸出手機給蔣讓發信息:「冠軍,有沒有時間待會一起吃個飯?」
蔣讓一身汗,他撩起毛巾擦了擦臉,又蹭了蹭頭髮。
重新把剛才的運動服套好才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
他頭也沒抬,沒再往夏優的方向看,不過夏優收到了他的回覆。
蔣讓:還真是你。
蔣讓:恐怕要等上一會。
夏優:等等冠軍,應該的。
蔣讓:少貧。
夏優:[吐舌]
夏優跟張樂山一直看完了頒獎才離開會場。
上車以後收到了蔣讓發來的一個地址。
一家平平無奇的餐廳。
夏優二人先到一步,緊接著蔣讓就跟他的教練一起走進了包廂裡面。
「我沒點餐。」夏優朝他看去,「你有什麼推薦?」
「你們有什麼忌口嗎?」蔣讓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接過菜單。
夏優看向張樂山。
張樂山在蔣讓面前有點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鵪鶉樣的搖了搖頭。
夏優就也搖了搖頭:「沒。」
兩人商量著把菜點了。
蔣讓放下了菜單才又朝她看過去:「怎麼想著來看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