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對夏優說,「你帶他逛逛?」
夏優雖然有點煩顧司年,但對他的這個提議還是接受了。
「行呀。」她站起身來,對蔣讓說道,「帶你參觀參觀我家。」
「好。」
兩個人於是就上了樓,去了夏優的房間。
夏優是沒想太多。她想要找個地方跟蔣讓說話,那她的房間是最好的選擇。
她房間是套間的形式,領著蔣讓到了臥室外面的會客室。
蔣讓跟著進來,眼睛並沒有亂瞟,目光直視,就看到電視柜上花瓶裡頭含苞待放的粉色芍藥,嬌嫩可愛。
「你喜歡那個花嗎?」他問。
「嗯。」夏優點點頭,「喜歡。」
蔣讓收回目光,朝她看去。
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夏優目光與他相撞,莫名有些拘謹。
又在乎,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太久沒有見面,感覺還是出現了一點隔閡……以前他們之間倒是不太有這樣的感覺。
蔣讓認真打量她兩眼,笑起來:「嗯,白回來了。」
「呃……」夏優有點鬱悶,「所以你以前果然只是哄我開心的。」
那個時候他一直說她沒有曬黑,白的發光。
蔣讓笑出了聲。
這兩句話一說,那種若有似無的隔閡就立刻消弭了。
他們都沒有改變。
「我剛才,」夏優接著說,「給你發信息了。」
「看到了。」蔣讓回答,「故意沒回。」他頓了頓,「你下樓就能看到我了。」
「嗯。」夏優揚著下巴看他,說到這裡,眼睛裡漾起笑意。
其實,對他感到有些抱歉,因為最近都沒有好好跟他說話,雖然那也並不是她的本意。
實在是太忙了,昏天暗地,有時候都恍惚,不知道自己人在哪裡。
想要好好的跟他解釋解釋。
但他先她一步開了口。
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最近實在是辛苦了啊。」
他當然知道她很忙的。
新聞上能看到,字裡行間也看的出來。
他沒有任何不滿,只是有些心疼。
「做的很好。」他又誇了一句。
舞台他都看了,很替她感到驕傲,她一直都很棒。
夏優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沉默。
她伸出手去,輕輕抱住了他的腰:「我其實有關注的……比賽都有看,知道你狀態沒有先前那麼好,但是沒能跟你好好聊聊天。」
她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應該去做,這件事情是她想要這麼做,可惜沒能做到。
蔣讓也抬起手,環住她的肩膀。摟住她的時候沒忍住,加了幾分力氣,將她抱的更緊了些。
「我還是那樣。」他聲音很放鬆,帶著淺淺的笑,「不忘初心,也沒忘了那份熱情。」
這是當時在節目裡她給他寫的那封信里的一句話。
她說我希望我們都能夠不忘初心,也不忘了此刻熱情。
他如今就是在回應她,他不多疑,也不焦慮,他很擅長堅持與堅定。
他還是喜歡她,喜歡她的堅持,喜歡她的努力,喜歡她剛才那樣有點笨拙的表達心意。
很喜歡很喜歡。
「我可是冠軍,」他說,「你別把我想的太脆弱。」
夏優埋在他懷裡,悶悶應了一聲:「嗯。」
蔣讓笑起來,手又揉揉她的腦袋:「但是你這麼說出來,我還是很高興的。」
「今天能夠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夏優說。
兩人也沒聊上太久,蔣讓就離開了。
夏優家里初一不待客他是知道的,就不好意思叨擾太久,儘管夏媽媽很熱情的一留再留,也還是跟著顧司年兩個人一起道別離開了。
擁抱猶如充電,蔣讓整個狀態比來之前要好了不少。
雖然他表現的並不是那麼明顯,但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顧司年對他還是非常了解的。
只不過他現在還是不太能理解。
「你怎麼能看上夏優的?」他第一百零一次的質問,「你是怎麼會看上夏優的?」
蔣讓明顯是喜歡夏優喜歡的不行了,他以前從來也沒有見過他這付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