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裴珩與宋鶴鳴第一次單獨見面。一到這來宋鶴鳴便許諾他一條青雲之路,但前提是回答出他的問題。
本以為是什麼難題?不曾想是趙氏之亂。
這題隔三差五就會被說上一回,什麼外戚干政的弊端,什麼臣子本分。他都能猜出他要問什麼。
「七郎,你說這趙皇后與太子地位穩固,為何要謀反?剿滅叛黨後三皇子被封為太子又為何在受封大典上自盡?」
裴珩聽完變了臉色。「前人的心思,我們可猜不得。」
宋鶴鳴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世人常說不能交淺言深。我想與七郎深交,亦想看看七郎對我的誠意和本事。」
這位小侯爺有點意思。
裴珩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侯爺以為如何呢?」
「今日鶴鳴就狷狂一會,出了這個門七郎就把這些忘了。」
「這是自然。」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三皇子假借太子之名給趙家傳信說皇上要剔除趙氏的權柄,不如趁皇帝南巡控制京師,扶保太子登基。
趙國公回京見了太子和皇后才知中計。但擅自調兵已是死罪。二皇子去找太祖想從中說和此事,沒想到人卻死了。
皇后和太子見二皇子身死,就和趙國公真反了。
而三皇子只想幫父親收回兵權,沒想到自己的兄長還有母親都因此而死。所以才在受封大典上自盡。」
宋鶴鳴見裴珩呆愣愣的,很是得意。
他當時聽完竹心對趙氏之亂的看法也是這副模樣。
裴珩抿了口茶,「當時三皇子和太祖一起南巡,確實是最有可能以太子之名把趙國公調走的人。」
「怎麼七郎也這麼想?」
看來未來宰相也不過如此嘛。
「但二皇子找陛下卻不是為此事說項,而是行刺太祖。」
宋鶴鳴強裝鎮定:「何以見得?」
「若是來勸和的,太祖就算不同意也不會殺了他。他只可能是行刺不成才被反殺。」
「那動機呢?」
「太子兵敗那年已到不惑之年,就連三皇子也到了而立之年。最後竟沒有子嗣留存於世,小侯爺不覺得奇怪嗎?」
「七郎的意思是……」
「當時二皇子不在京城,而是在萬寧行宮帶幾個皇孫在那裡避暑。這萬寧行宮我有幸去過一次,聽說二十多年前著過一場大火。」
宋鶴鳴聽後不寒而慄,丞相就是丞相。
「七郎,我再問你個問題。假如我駐守邊關,用什麼法子能讓我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裴珩心裡思量,這位小侯爺張口趙氏之亂,閉口通敵叛國的。這個危險人物既不能得罪也不能深交。只笑了笑,「這法子不是現成的嗎?王猛所使的金刀計不知侯爺可知曉?」
丹霞閣
「三十六計我都聽膩了,竹心能不能講個沒聽過的?」
「那奴婢就給小姐講講這千古第一陽謀—金刀計。」
「好,這個沒聽過。穀雨白露,你們也過來聽聽。」
幾個女孩子都圍在竹心身邊,聽竹心繪聲繪色的講起故事來。
「話說東晉十六國時,前燕名將慕容垂因政敵迫害,逃到前秦,被前秦皇帝苻堅厚待。
然而,前秦丞相王猛認為慕容垂非寄人籬下之人,早晚成為前秦的敵人,於是勸諫主公除掉慕容垂,苻堅仁厚不允。
王猛多次進諫不成,心生一計便是金刀計。」
徐芷萱忍不住追問道,「人家過來投誠,反而殺了人家,這屬實不對,然後如何了?」
「這王猛能文能武,發兵征燕時被皇上任為統帥。王猛向皇上請求以慕容垂長子慕容令做先鋒。」
白露道,「過來投誠,確實應該拿出點誠意來。」
「皇上也是這麼想的,就同意了。
出征前,王猛來了慕容垂府做客。這王猛位高權重,自己兒子還在他帳中做先鋒,慕容垂自然不敢怠慢,於是設宴款待王猛。
酒過三巡,王猛說,這次我遠行,你不如送我一件東西,讓我睹物思人吧。慕容垂沒有多想隨手解下腰間金刀送給了王猛。」
白露笑道,「王猛這大男人還挺肉麻的。」
「大軍快到前線時,王猛買通了慕容垂的帳下親信。
那親信手拿慕容垂的金刀來找慕容令,說帶來慕容垂的口信。說咱們父子投奔到這無非是避禍。王猛心胸狹隘,想弄死我們。而苻堅表面上對我們禮讓有加,誰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們的國君已有悔意。我現在已經在逃亡路上了,你也想法子快跑吧。因為時間倉促,來不及寫信,特派人傳口信以金刀為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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