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萱抓著國公夫人的手小聲問道,「是他剛才……」
國公夫人點點頭,把紙條放進嘴裡吞了下去。
「冒了這麼大險為何要傳這個字?」
徐芷萱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國公夫人,上面寫著「汝舍一命,徐家有救。」
國公夫人的心顫了顫,「芷萱,這是誰給你的?」
徐芷萱低著頭,「昨天用晚膳回來,那時天太黑沒看清楚,他說是替大皇子傳信。娘這信是假的嗎?」
國公夫人戳著女兒的頭,「我怎麼生了你這個蠢物。」
「母親。」
國公夫人看著崔氏毫無血色的臉,「你也收到紙條了?」
「昨日錦衣衛帶我用晚膳,將飯食打翻在地,說五姓女又如何還不是像條狗一樣。」
崔氏人不笨,只是家裡遭逢巨變又在孕期格外敏感。如今見芷萱的紙條已明白過來這是誅心之計。
崔氏掩面而泣,道:「母親,我也是蠢物。」
徐芷萱趕緊去哄,「嫂嫂放心,我肯定比你蠢。」
國公夫人沉著臉,利用女兒魯莽、兒媳高傲做局取其性命,好毒的計。
「來人,我要見馬順!」
外面守門的不耐煩道:「夫人還是安生些,指揮使大人可不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告訴馬順,我要和徐國公和離。」
徐芷萱:「……」
崔氏:「……」
外面的錦衣衛:「……」
第49章 更顛了
馬順翻著徐國公府下人的口供。
現在不光要查徐世子通敵還要查徐國公、查魏家,導致錦衣衛的人手嚴重不足。
一摞口供全是無關痛癢的話,看得馬順逐漸暴躁。
「用刑了嗎?」
「回大人,尚未用刑,正要請示大人。」
「先招呼徐管事,再看看情況。」徐大管事從小跟在徐國公身邊,他知道的一定比別人多。
「是。」
這時有人稟告,「報,徐夫人要見大人。」
連續兩天沒怎麼睡,還在早朝上「比武」,本來想眯一會的馬順不耐煩地說道:「不見,我都告訴你們多少遍了。想要拿捏疑犯就不能如他的願,對方才能畏懼才能聽話。你就多餘來傳話。」
這手下又道:「徐夫人說,她要和徐國公和離。」
馬順一下子來了精神:「那你不早說,快請進來。」
手下:「……」
「剛才我說的是嫌犯,這是嫌犯嗎?這明明是友軍。」
二十多年的夫妻一朝反目,這枕邊人才更致命。
「夫人,真要和離?」
國公夫人把紙條遞給馬順,馬順看完之後大驚,「這紙條從何而來?」
「你們錦衣衛給我女兒的說代大皇子傳信。」
因小侯爺那個夢馬順對這五位女眷看管的格外小心。屋子搬空,茶具都是竹子做的。吃飯時分開且全程有人盯著。
她們連紙筆都沒有,說是誣陷都不可能。
國公夫人的眼神像是在看廢物。「崔氏差點自盡被我攔下。問了才知,昨日晚膳,看管我兒媳崔氏的差人說大人看上她了。」
馬順罵道:「混帳,我可不像徐國公那麼不要臉。」
國公夫人冷笑道:「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隨後又說,「如果他和魏老太太的事是真的,我一定幫你弄死他。但是我兒子的事你好好查查,別做了別人的刀自己還不知道。」
這位徐夫人的意思是如果不搞她兒子,他們可以合作,丈夫可以不要了。
「多謝夫人相告,若是要合作還是得拿出來點誠意來。」
國公夫人低垂著眼睛,「好,妾身就給你指條明路吧。小侯爺能得王公子託夢,又能夢到徐家未來的事。大人不想知道你之後的下場嗎?」
馬順一拍桌子,「滑天下之大稽!他要真的這麼神怎麼不救你們徐家。」
「妾身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信鶴鳴的話。因為無人信他,他才把夢拿到恩宴上講。妾身當初若是早早地攔下所有擅自回京的北地官員,徐家又怎麼會有今日之禍。馬大人,還說的我都說了,你若不信只怕今日的徐家就是你他朝的下場。」
國公夫人走後,馬順下令徐府各位主子每人可招一個奴婢過去侍奉。
又叫來心腹,「加個人看著原來負責慶心堂的人,其中也許有鬼。」
這人面露難色,「大人這樣我們的人手就更不夠了。」
「五隊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