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
有番子上前稟報。
「督主,我們的人發現竹心在四皇子府上。」
「人是被擄去的?」
「是被大皇子送去的。」
把番子打發下去後,王忠轉頭問旁邊的德勝。
「德勝,你怎麼看?
德勝沉思片刻。
「大皇子已經方寸大亂,送美於四皇子,想與其聯手。」
王忠:「……」
王遠:「……」
大皇子和四皇子是不是想聯手王遠不知道,但是竹心她算美嗎?
王忠瞪了一眼德勝,轉頭問王遠。
「你說呢?」
王遠垂眸,「明日早朝只怕有熱鬧瞧了。」
四月二十五,紫宸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兩邊。
最近肚兜事件,搞得他們的皇上頭上綠油油的。群臣都不想觸皇上的霉頭,準備早朝上,隨便說兩句無關痛癢的事,然後下朝用早膳。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兒臣有事要做。」
目前諸皇子中只有大殿下可以入朝聽政,其餘的皇子有事遞摺子,皇上應允才能入朝。
四皇子上殿時已有群臣發現不對,還沒來得及猜想,就聽四殿下說。
「啟稟父皇,兒臣是代竹心申冤的。」
此時大殿上的群臣都沉默了,包括大殿下。
何況是徐家早朝三人組這種閉眼玩家。「竹心」二字就像觸發了心底的報警系統一樣,還沒開始心就跟著打顫。
「宣。」
竹心三入紫宸殿。
她來了,她又來了。
其實竹心一個月來一次剛剛好,最近來的有點貧。百官雖然喜歡看熱鬧,但有些吃不消。
依舊是聲音洪亮的「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問道:「竹心你有何冤屈?」
「陛下,奴婢命苦。有些事藏於奴婢心底今日就講與陛下聽。奴婢的娘當年在河邊洗衣服時被一男子非禮了,然後就有了奴婢。奴婢今日想請陛下幫奴婢找到親生父親。」
竹心以頭碰地哭得傷心斷腸。
「胡鬧,一個奴婢找父親的事也能求到皇上這裡,這是早朝。」
一個不認識的大臣在咆哮。
「大人容稟奴婢的生父就在這大殿之上啊。」
眾人聽完之後都愣住了。
大殿之上?能上早朝的人可都五品以上的官員。
那位大人忍不住問道,「你生父是何人?」
說著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徐國公。
徐國公恨得牙根直痒痒,卻還是開口。
「竹心,你生父到底是何人?說出來我定會為你做主。」
竹心跪在那滿臉是淚。
「那個人他位高權重,奴婢就是說了他也不會承認的。」
上面的皇帝也有些不耐煩,最近他心情不好。
「那你想如何?」
只聽竹心說道,「竹心想與他滴血認親。」
雖不知竹心要做什麼,但「滴血認親」四個字觸發許多人的預警系統。尤其是皇上簡直聽不得這四個字。
「竹心,朕可憐你孤苦又感慨你忠勇。但滴血認親絕非兒戲。若血脈不融你擾亂朝堂其罪當誅。你還敢驗嗎?」
宋鶴鳴連忙給竹心使眼色。此時聖上動怒,若滴血驗親有閃失,竹心必死無疑。
竹心無視宋鶴鳴。
「若兩血不融,奴婢甘願領死。」
皇上嘆了口氣,「你說那人是誰?」
「只是那位大人平日名聲極好,奴婢此時也不敢說出他的名字。奴婢可否向陛下及諸位大臣求個恩典?」
「講。」
「請準備百十來個碗,奴婢想跟朝堂上的諸位大人都驗一遍。若有人不敢滴血就證明他心中有鬼。
若奴婢與朝堂的大人血都不融,也不用污染他人名聲,直接把奴婢拖出去亂棍打死。若奴婢與某位大人血脈相融,奴婢就更不用說出他的名字了。」
竹心說完又磕了一頭。
「請陛下及諸位大人成全。」
事到如今誰敢說不成全,那竹心就是誰的私生女了。
陛下看了一眼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