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假裝輕咳了一聲,「在東廠面前還敢編排陛下。」
孫大郎趕緊找補道,「我這是夸陛下契而不舍呢。」
他們四人一起進了議會廳,卻見一年輕公子身穿長袍、負手而立。
此人聽見聲音回過頭去。
胡賢又驚又喜,「喬大人,好久不見。」
喬子舒對諸位拱拱手。
「聽聞胡兄當了捕快,還沒恭喜胡兄如願以償呢。對了,李兄也升遷了是吧,恭喜恭喜。」
胡賢和李明趕緊回禮,「不敢當,不敢當。」
喬子書又對孫大郎,「聽聞大公子如今已在軍中。難怪竹心說你,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
連一向不知謙虛為何物的孫大郎也不好意思起來。嘴上說著「哪有這麼厲害」,實際上嘴角都壓不住了。
這四人中只有刀哥沒見過喬子舒,但他對喬子舒卻是最了解的。此人看著清冷,不卑不亢,實則極善經營。如今還搭上了王遠大人扶搖直上,年前剛升為正六品的大理寺寺正。以他升官的速度,只怕明天就能入早朝議政了。
刀哥打量喬子舒,喬子舒也在打量他。
為了巴結王忠,東廠里有許多人隨王忠姓王,連王遠也是這樣。而這位王小虎卻是真的姓王。此人有些本事卻在東廠里一直受人排擠。當然這也怪他自己,聽說想去錦衣衛,事沒辦成還鬧得人盡皆知。
「這位可是王百戶?」
刀哥朝喬子舒拱手,客氣中帶著疏離
「見過喬大人。」
而胡賢笑著問道,「是大人托孫大人傳信與我等的嗎?」
「今日找諸位前來,只因皇上口諭。從諸位到成都府開始七日之內找到定北侯。若找不到人,就要帶著諸位的人頭回京復命了。」
聽到喬子舒的話,孫大郎立刻垮下臉。
「這麼多人四個月都沒找到,七天怎麼找得到?」
而刀哥冷笑了一聲。
「原來喬大人這次不光當了特使,還要做監斬官。」
喬子舒卻說,「七日之內若找不到定遠侯,人頭落地的也包括喬某。」
「連大人也要……」
胡賢有些懷疑人生。這年頭當官的怎麼比當土匪還刀口舔血?
皇上這是要動真格的了,刀哥收起剛才敵意。
「孫大人已經與吐蕃交涉多回,也進到吐蕃地界尋找他們的下落都是一無所獲。錦衣衛那邊去了西夏也消息全無。下一步應該往江南和幽州那邊看一看。但七日實在來不及,喬大人可否寫信陳情讓陛下再寬限幾日。」
喬子舒嘆了口氣。
「因二月底必須回京,日期是寬限不了的。我已經提前去信給孫大人,讓他準備石門鎮、文水縣這兩處去年十月中旬之後來的外地人且賃屋或已買房產的。存檔名冊都在這了。」
看著桌子上厚厚的名冊,刀哥皺了皺眉。
「這幾處我們早就找過了。如今他們在西南的概率極小,甚至大概率都不在齊國了。而且就算再找一遍不應該找的是醫館、客棧嗎?」
大逃亡呢,他們怎麼會賃房子?這不是有病嗎?
「我聽孫大人說了你們之前找人的方向及路線。在你們找人時,你們認為他們是在躲避你們的尋找。」
「他們肯定是躲起來,不然找上州府的衙門早就有消息了。」
「他們也許不是躲起來了,只是在某個地方生活去了。」
「生活?」
喬子舒指著名冊旁邊那薄薄的兩張紙。
「兩個鎮縣一共八十九戶,兩人年紀都在十六歲以上,一男一女或兩個男人。一共只有十六戶。」
因專業對口,刀哥先拿起喬子舒整理的那張紙。
「開飯館的、賣文房四寶的、做燈籠的、當穩婆的。這邊還有更夫、秀才、教書先生、開武館,做鏢師的。也就武館和飯館靠點譜。剩下的怎麼可能呢?
再說為何單找兩人的?他們就不能買了兩個下人認做兄弟姐妹。就算人真的還在西南,肯定在僻靜的村子裡,怎麼可能明晃晃地在鎮子上?」
胡賢左右為難,他覺得刀哥作為情報大佬說得很對。但喬大人那麼聰明也不會錯啊。
「村子裡生活條件艱苦,他倆都不喜歡吃苦。這幾個我倒覺得飯館和武館可能性最小。因為無趣還忙碌。」
這都是什麼好吃懶惰的形象啊。
他們後來商量了一下還是劃掉了,夫子和繡娘,一共十四戶人家。
喬子舒跟胡賢去石門鎮,刀哥、孫大公子還有李明去了文水縣。
已經來了石門鎮兩日。
石門鎮主簿,「喬大人,五家已經看完了現在只剩最後一家了。」
喬子舒看著紙上最後一條沒有劃掉的名字,蹙眉問道,「劉二寶及表妹錢氏,他家不是賣文房四寶的嗎?怎麼一直關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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