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鶴鳴的傷沒好利索,坐下後再起時呲牙咧嘴的。
竹心捏著帕子,一臉擔憂。
「義兄身上還有傷,怎麼還過來了,若有事合該我和子舒來看你去。」
竹心這樣好奇怪啊。可芷萱嫁了人也是這樣,擺著端莊的模樣,把他當成客人一樣招待,只是偶爾不小心露出她本來的兇殘模樣。
「好得差不多了。」其實也沒有多疼,不過是裝得疼一些,讓竹心高抬貴手。
宋鶴鳴端起酒杯,「我敬你們一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看著竹心好好的,他心裡也放心了。可看著竹心客氣中帶著疏離,他心裡又忍不住難過起來。
傷沒好利索能喝酒嗎?竹心捏著酒杯皺了皺眉。
喬子舒見竹心不說話也端起了酒杯。
「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竹心拉住喬子舒的袖子。
「相公,你忘了,你不能喝酒的。」
喬子舒看著自己的酒杯,「怎麼了?」
「咱們不得備孕呢嗎?備孕怎麼能喝酒?」
竹心這句話,讓喬子舒一杯酒灑了一半。
宋鶴鳴猛然站起身來,向竹心和喬子舒行了一禮,說了句「打擾了」,然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鶴鳴。」喬子舒跟著追了出去。
蹲牆角的常媽媽和小暑看見宋鶴鳴和喬子舒離開了,連忙進了屋。
竹心見她們進來就招呼她們坐下。
「來來來,一起吃。」
竹心見常媽媽和小暑躊躇一番,不肯坐下,也沒強求。
「拿幾個空盤子過來,我給你們盛幾道菜,你們回屋吃吧。」
……
京郊的莊子上。
小滿問,「師父,咱們今年冬天還弄桃子嗎?」
之前因為皇上的緣故,徐家把桃樹砍了,後來竹心接手了京郊的莊子,冬日裡改種菜蔬了,收益也不錯。
「我倒是想再弄幾棵。」竹心想冬日裡的桃子肯定比菜蔬稀罕。
一轉眼過了快一個月了。
喬家修宅子這段時間竹心一直住在莊子上。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宋鶴鳴傷好了之後,皇上調他去龍州訓練西北軍。就是運動員當不了,還可以當教練。絕對不能讓他吃閒飯就是了。
喬二郎因為捉拿遼國細作有功,進錦衣衛當了從七品的小旗。喬二郎樂得嘴都快咧到腮幫子了。他就說他是當密探的料嘛。
馬順看見這個紈絝子弟就頭疼,王遠一天天地淨給他找活干。一想到這位還是竹心的小叔子,就把他丟到了李總旗那。
馬順還對喬二郎說,之前這位李總旗看昭獄時,他可吃了你嫂子不少燒鵝,肯定能照顧你。
喬二郎趕緊躬身施禮,「以後有勞李總旗多多照顧。」
李總旗瞪著眼看著馬順,就一次偷吃被抓。這半年一直被念叨這事,現在還把個二世祖丟給他。
李總旗親切中透著敷衍,「有事儘管找哥哥,都是實在親戚。」
把喬二郎感動的不行,父親還說錦衣衛是龍潭虎穴,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
要喬二郎說,他們文臣的心就是髒,看什麼都髒。
反正李總旗負重前行,喬小旗如魚得水。
不過這一切都和竹心沒有太大的關係。
她現在被迫接受小滿的脫敏治療呢。
「師父,你當初是怎麼知道小寒有問題的?」
竹心生無可戀的看著她。
「能不能別跟我提這個人了?」
小滿狡黠一笑,「當初你總是提青山,我生氣你還說你得多提提,這是幫我放下。現在徒兒也要幫師父您放下。」
竹心冷哼一聲,「你可真是個大孝女。」
「之前我感得師父對她好,青山也喜歡她。我就特別討厭她,但我知道我其實是嫉妒她。她比我會做人,比我討人喜歡。比我性子好,比我長得好。
我真的沒想到她……那天霜降來告訴我時,我都沒信。所以師父您教教我,這識人的本事吧。」
小滿挽著竹心的胳膊撒嬌道。
「一開始王遠說小姐要做大皇子側妃時,我猜丹霞閣和慶心堂必有人招供了。可我心想人生死之間,人害怕說出自己知道事也沒什麼錯。之後慶心堂也排查出說此事的人我就沒放在心上。後來出了陋巷的事,也有門房頂罪。真正讓我對她起疑的反而是脫籍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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