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紅衣美人那雙盈盈若琉璃的含情目似笑非笑睨著她,細眉微翹,紅唇嬌艷。行走時,被細長金鍊勾著的蜂腰在薄如蟬翼的紅褙子下若隱若現,一顰一笑儘是風情。
「我還當你這會兒必然害怕,日夜兼程著找來,沒想到你現在逍遙得很嘛。」
饒初柳眼睛倏地亮了。
「銀師姐!」
「你既沒力氣,就別忙急著往外爬了。」銀清其實到了有一會兒了,只是這裡有幻陣,她不擅陣法,自然找不到門路進來。還好剛才茂茂出去倒水,才把她引了進來。
她裊裊婷婷走到靈盾外,揚手打出一道術法,薄膜劇烈地震顫一下,卻沒裂開。
銀清「咦」了一聲,詫異道:「這靈盾是誰布下的?怎麼這樣結實?」
「封師兄也這樣問過。」饒初柳還是從棺材裡爬了出來,她扶著棺沿,慢慢站起身,意外道:「他沒跟師姐說過?」
銀清好笑地瞥她一眼,「他只說你膽大,旁的可是一句都沒提。」
似乎知道饒初柳想問什麼,她悠悠道:「我出山前,掌門結束了閉關,說你奠基之路坎坷,讓我多關照些。我便去傳承塔烙印了你的魂火,三日前感應到你魂火微弱,我順著感應就找來了。」
可不就是坎坷麼!
饒初柳有些唏噓,把跟封度說的話也對銀清重複了一遍。
銀清倒是沒像封度那樣大驚失色,她沒忍住笑了,戲謔道:「咱們姐妹倒是有緣,我當初也試圖採補過白烏鴉。」
饒初柳愣了愣:「可是封師兄說……」
銀清撇嘴,「沒成還被收拾了一頓,告訴他做什麼?嫌不夠丟臉?」
銀清是十年前去採補鄔崖川的,十八歲的鄔崖川雖已經是星衍宗大師兄,卻還沒得到正道魁首的美譽。但他那時就已經很油鹽不進了,銀清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纏了他三日,就被他用存正刺穿肩膀,逼她給同門傳訊。等當時負責接人的顏芷到了,當著顏芷的面,鄔崖川面不改色用特殊術法封了銀清半年靈脈。
後來鄔崖川名聲在外,合歡宗女修就更沒誰樂意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說他心狠手辣吧,白烏鴉倒還能顧忌著我靈脈被封后可能遇險,特意等阿芷來了才動手。」銀清表情有些啼笑皆非,但顯然並不像封度那樣討厭鄔崖川,「阿芷走時,他還鄭重警告我,初犯只是小懲大誡,若再犯,封兩年,三犯直接廢掉丹田。」
她似是想到什麼,看向饒初柳,猶疑道:「小師妹,你真不是被他殺了嗎?」
「……不是。」饒初柳乾笑道:「可能我太倒霉,還沒等他發現我的身份,我就死了。」
這會兒告訴師姐,鄔崖川明知她身份還對她很包容,就太欠打了。
銀清表情更驚奇了。
第一次小師妹撐了幾日,或許是單純倒霉。但第二次小師妹跟鄔崖川在一起呆了兩個月,哪怕不是朝夕相處,但相處機會並不少,只要小師妹出手,鄔崖川就不該毫無察覺。
她忍不住追問細節。
饒初柳雖然閱人無數,但對男女之情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比如對鄔崖川,她就琢磨不出他到底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有過無數成功經驗的師姐願意幫忙分析是好事。
看出師妹是真情實意羨慕自己的銀清:「……」
銀清面無表情地聽著饒初柳將自己跟鄔崖川之間的相處細節說出來,但因為饒初柳刻意略去了鄔崖川知道自己身份的事,她越聽就越糊塗,越聽就越雙目發直。
小師妹捏著進城機會與鄔崖川牽手?做得好!鄔崖川知道她用扇,送了風吟?有心!
到這裡,銀清還沒聽出問題,但接下來——
什麼叫她接了安置苦主的工作,鄔崖川給了能提升她資質的淨靈花?什麼叫她設計引陳閆文上鉤,鄔崖川又給了一大筆靈石?就連為鄔崖川過生日為他研究符籙這種曖昧的事,她都先來了一次頓悟,而後得到鄔崖川的欣賞,對她拋來了收她為徒的邀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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