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中了。
饒初柳默然。
銀清看懂了她的沉默,道:「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眼中看不到一點情和愛,有的或許是把對方當成獵物的訴求。這本該沒什麼問題,但我與顏芷她們『狩獵』的態度與你大不相同,我們是想吃掉獵物,而你……」
她秀眉緊蹙,道:「你就像是單純看重了獵物值錢,想活捉獵物賣掉,還時刻戒備著獵物反撲,對獵物本身並無任何欲望。」
銀清嘆了口氣,道:「你演技雖然不差,但裝得再像,也只是模仿。如果你身上無欲,怎能調動其他人的欲?這個毛病不改,你騙不到人的,能獵艷的大概只有那種會見色起意的人。」
她朝饒初柳使了個眼神,忽然朝封度看去。
封度愣了下,剛想問她們看自己做什麼,銀清的眼神忽然就幽深起來,從他的唇、喉結,胸口往下掃,然後又順勢掃回來,算不上熾熱,但封度忽然就感覺自己似乎像是被她隔著衣服看了個完全。
他喉結滾動,不自在捋著袍角,挪動了下姿勢。
銀清順勢收回目光,「懂了嗎?」
封度:「……」
饒初柳認真問:「也就是說,如果我想採補一個男修,我得是真的想睡他,而且還得讓他清楚感覺到這一點?」
銀清道:「不必像我這般熾熱,你容貌清雅,含而不露、似嗔似喜才更適合你。」
饒初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銀清面露笑意:「再試一次?」
饒初柳便又開始揪著封度練習,一開始封度總憋不住笑,幾天後滿臉無奈,再等到饒初柳終於出了虛弱期,他看到饒初柳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神,就忍不住心生愧疚——就好像饒初柳真喜歡他而他卻不能回應似的!
真見鬼!明明他也清楚這是在演戲!
銀清跟饒初柳師姐妹兩個毫無心理負擔地過河拆橋,銀清分析道:「你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又確確實實對交合之事沒有興趣,便不必非糾結欲之一字。你只把眼中的情放到最大,讓要採補的人因為你的愛慕而注意你,喜歡你。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時,自然而然會對她產生欲望,屆時你順水推舟便是。」
銀清說一句,饒初柳就認真地點一下頭。
她也確實把銀清說的話都聽進心裡去了。
因著對虞錦玥許下的天道誓言,饒初柳暫時不能去採補別人,於是她按照原定計劃,準備收購飯館酒樓里的食材。
這方面銀清也幫了很大的忙,在知道饒初柳準備做什麼後,她無視了封度的臭臉,對著那日的黃衣男修說了幾句軟和話,那人不但把自家酒樓囤積的食材低價賣給饒初柳,還熱心腸地跟花溪城其他大小商家討價還價,將他們手裡的食材價格也壓低——至少比饒初柳原本預想的還要低。
別說做成菜餚,就算是按照市面收購價倒賣到其他地方,也能賺一大筆。
收購完食材,饒初柳租了幾日黃衣男修的酒樓廚房,開始做靈食。
主要是做銀清師姐喜歡的酸甜口靈食跟封師兄喜歡的甜辣口靈食,至少在離開花溪城之前,她都打算多忙碌些,好好回報師姐師兄這次的幫助。她今生在小宗門膳房做了十年雜役,對多灶齊開已經有了充足的經驗,沒幾日就做出了幾百道菜,然後——就被銀清跟封度緊急叫停了。
銀清看著饒初柳帶著茂茂整日守在廚房裡,又是做菜又是修煉,時不時還拿出本陣法書寫寫畫畫研究什麼,即使被她趕回房間去休息,也拿出個浴桶泡藥浴,簡直將她自己壓榨得半分空閒都不剩,把一日當成一旬來用,胸口直發澀,看她的眼神更是一日比一日憐愛。
銀清把饒初柳攬進懷裡,摸摸她的臉,「不許做了,這些菜都夠我跟你師兄吃許久了,你不是打算找一個熱鬧些的修士城池賃兩年鋪子賣靈食?若我們饞了,自然會去找你,何必這樣著急?」
旁邊的封度嘆了口氣,也伸手揉揉饒初柳的腦袋,「你之前不是說過,師兄師姐便是你的親兄長親姐姐嗎?既是親哥親姐,我們寵愛自己的妹妹,給妹妹送了點禮物,妹妹都要計較這麼清楚,非要還回來?」
饒初柳乖巧點頭,笑得甜軟又信任,反手就分別送給銀清封度兩盤自己剛研究出來的陣法。
她給這個陣法起名御靈通軌陣,是一種輔助通訊的陣法,用了這個陣法,以後再遇到那種禁止通訊的情況,使用御靈通軌陣就能無視禁錮發出傳訊。當然,因為她實力不高,這陣法只能維持一盞茶的時間,而且布下禁制的修士實力越高,陣法起效的時間就越短,但總歸不會讓她再像上次那般孤立無援。
況且饒初柳心裡無比清楚。
乖巧貼心跟知恩圖報只能讓師姐師兄們親近,只有真正表現出能力,才能取得對方的重視,讓她們更不吝嗇在她身上投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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