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過拐角,就見阿光正抱臂守在門外,聽到了兩人的腳步聲,她側頭看了眼,立刻朝兩人走來。
碧落秀眉微蹙,下意識往饒初柳面前擋了半步,「南光意,你——」
「饒姑娘是來給少主送膳的吧?」南光意挑釁地斜了碧落一眼,再看向饒初柳時臉上的嬌蠻瞬間化作熱情的笑意。她繞到饒初柳另一側,親昵牽著她往殿門前送,「你來的正好,少主剛還說餓了,你直接進去就是了。」
饒初柳微微垂眸,金丹修士會這麼容易餓?
碧落這樣也就算了,她本就心軟些。但南光意在上次也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往往這種當嘴替的下屬最懂老大的想法,難道……司宮譽還真可能對她有意?
而且先不管司宮譽什麼想法,南光意一個聖女守在門外,周圍並無侍女僕從,裡面多半是有什麼事情!
饒初柳一個激靈,訕笑著退後,「還是麻煩光意姐姐稟報一下吧。」
南光意臉上笑容不變,應了一聲,剛要過去,便見門忽然大開,裡面傳來司宮譽不耐煩的聲音,「在外面磨蹭什麼?進來!」
饒初柳對兩人輕聲道謝,硬著頭皮走進寢殿。
寢殿內,恭敬站在司宮譽身前的紫袍邪修眼角餘光瞥見自家少主忽然調整起坐姿,狀似慵懶地倚靠著扶手,靠門更近的右臂支起,手指撐著俊美精緻的側臉,分明所有角度都對準了門口,卻硬是沒看正走進來的姑娘一眼,「繼續。」
在寢殿內站了半個時辰,都沒被允許匯報的紫袍邪修:「……」
他目不斜視,裝作自己剛剛真的在說話,嚴肅道:「屬下手底下的人追蹤著他們進了迷淵之海,就追丟了。」
司宮譽不悅道:「廢物!」
饒初柳只當自己是聾子,躡手躡腳地走到他旁邊,拿出做好的甜品放在桌上,就聽側後方那紫袍邪修為難道:「屬下已經罰過他們了,不過少主,迷淵之海方向本就混亂,咱們的飛舟進去,只怕也很難找到那裡,還容易遇到危險。」
司宮譽餘光瞥見小姑娘這幅鬼鬼祟祟、恨不得立刻逃走的樣子,眯了眯眼,「你站住。」
饒初柳登時站定,低下頭去,一聲不吭。
司宮譽頓時嗤笑一聲,語氣漸冷:「來而不往非禮也,敢利用本少主,就得做好被本少主扒皮抽筋的準備。」
他刻意將『利用』跟『扒皮抽筋』說得惡意滿滿。
饒初柳頭壓得更低了。
利用,迷淵之海,花溪城……司宮譽目前處理的問題十有八九跟惜子城之事脫不開關係!
司宮譽得逞壞笑,滿意地收回視線,就瞥見紫袍邪修還杵在前面礙眼,不由冷喝道:「還愣著幹嘛?去找啊!」
「……」紫袍邪修領命離開。
察覺司宮譽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饒初柳適時抬頭,笑道:「少主,剛聽光意姐姐說您餓了,可否賞臉用些我做的點心?」
『元垂思』在惜子城中不算低調,不過當日司宮譽見到的是饒初柳本身的面貌,除茂茂外,兩者之間並無任何共同點,而知道茂茂存在的也只有星衍宗那些弟子,最多再加上花溪城那幾個守衛。
除非守衛被抓,或那些弟子中有擎天宗的臥底,否則司宮譽把她跟『元垂思』聯繫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
司宮譽準備探出去的手又不著痕跡的收回,抬抬下巴,示意饒初柳動作。
在司宮譽這里,聖女都得做侍女的活兒,饒初柳一個階下囚,自然只能識趣。
她輕巧地掀開蓋碗,露出了盤子上粉白漸變的甜品,一側圓潤光滑,一側卻錯落有致的綴滿了精緻小巧的梨花,只論賣相,可以說是司宮譽曾見甜品中的最佳之一。可他的視線卻漫不經心地瞥過甜品,就從饒初柳的手掃到了她的眼睛、鼻樑,最後定格在了粉嫩飽滿的櫻唇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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