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初柳疑惑道:「為何制止?」
紫嫵嘴角抽了抽,「司宏宇夫人也就是司無念的祖母,其父是萬知閣高層。」
饒初柳:「…………」
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呢,畢竟司宮譽現在也跟司無念對著干,說什麼都不肯放棄。
「對了。」紫嫵湊近饒初柳,露出了她最熟悉的八卦專用笑,「你跟我們樓主是好友,那有沒有見過她的小師妹饒初柳啊?」
好消息,她出名了;壞消息,是緋聞。
饒初柳默默瞅了她一眼,「見過幾次。」在鏡子裡。
「那你覺得以她的性格多久會答應司宮譽啊?」紫嫵更興奮了,「我們私下打賭,我壓了五年,你覺得能贏嗎?」
饒初柳搖頭,「贏不了。」
紫嫵詫異道:「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她不可能答應啊,饒初柳拍了拍紫嫵的肩,「你是做情報的,你能第一時間說出擎天宗歷任聖主的名字嗎?」
紫嫵理所當然道:「那是自然,我不光能背出名字,還能說出他們的事跡。」
饒初柳輕笑一聲,「那除了宮前輩外,你還能說出其他聖后的名字嗎?」
紫嫵臉上的興奮瞬間僵在臉上,她仔細回想了下,才發現她似乎對司家每位聖主的愛情故事知之甚祥,但這本身就建立在他們的能力跟地位上,他們的出身跟成就決定了他們會成為歷史留名的大人物,有愛情,但不只是愛情。
而那些聖后,世人提起她們時,往往羨慕她們被司家男人永不變心、傾盡所有的深愛。但她們的名字,她們的成就卻似乎無一人在意。她們在歷史記載中永遠跟她們的道侶連在一起,但似乎只是道侶輝煌人生中的點綴。
饒初柳又問:「你聽說過宮前輩婚後的事跡嗎?」
這個紫嫵還真知道,就是表情有點古怪,「其實司宮譽是司無念親自生下來的,當初宮白雁懷孕後,孩子需要汲取靈力,司無念不願妻子修為下滑,便將胎兒取出放在了自己體內。司宮譽出生後,父子倆一個修為下滑,一個體弱多病,三歲時還差點一場大病沒了,司無念為此創出了什麼……」
她不確定道:「惜子換命術?」
饒初柳語塞。
司無念確實挺愛,但她覺得,能說出做同階第一人這種話的宮前輩,需要的不是愛。
「據我所知,饒初柳最崇拜的就是煦華道尊。」饒初柳道。
許嬅光的道侶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但若她現在再收一個道侶,世人只會好奇這男子有什麼本事能被許嬅光看上,而不是驚詫怎麼又有人看上許嬅光了。
群星或許璀璨,但嬅光的耀眼無人能擋!
小迷妹饒初柳心中瘋狂為許師姑祖吶喊,忍不住又捂住了發燙的臉。
「所以。」紫嫵若有所思道:「饒初柳以後也打算收很多個男人,但因為司宮譽肯定不願只做道侶之一,就不想答應他?」
饒初柳:「……」很好,降溫了。
「可能吧。」饒初柳溫柔一笑,回頭見鄔崖川正站在山壁旁邊低眸沉思,而那兩個星衍宗弟子武游武律在不遠處正跟簡岐勾肩搭背,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看上去感情頗好,不由心中微沉。
許師姑祖不喜歡的,能有什麼好人?
似是察覺到饒初柳的注視,鄔崖川抬眸朝她看了一眼,然後主動朝她走來。饒初柳便笑著跟紫嫵說了聲失陪,收起蒲團跟陣法,走到了鄔崖川身邊,「聊聊?」
鄔崖川便跟著她又走到了角落裡,兩人互換了信息後,便意識到之前的猜測或許沒錯。
極海秘境因著沒多少稀罕東西,再加上門票價格高昂,進來的修士多少都有些家底,不至於為了點靈物就鬧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往年死在秘境裡的甚至不超過兩位數。但這短短几個月已經死了數百人,其中大半都是來看競龍節的,顯然這時間點也在白錦的算計之中。
「這麼說起來,白錦對你們星衍宗還是很有合作誠意的。」饒初柳玩笑道。
想起先前絨水狸說五萬一顆的冥龍珠淚,她這會兒又有了新的感觸,想必那些低價的冥龍珠淚本身就是白錦拿出來的,目的顯然是誘惑更多人進秘境。
「不管如何,現在都是敵人。」鄔崖川盯著饒初柳,她臉上還有些未散去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