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陸朗玄興高采烈地喊了一聲,舉起相牽的手就朝鮫王夢晃,「這就是我之前跟您說過的心上人謝意!」
祖孫兩個似是感情頗好,鮫王夢秀眉輕挑,揶揄道:「這就是你甘願做妾也想要跟她永遠在一起的心上人?」
饒初柳汗流浹背了。
到底是這個世界不對勁,還是她不對勁?怎麼除了鄔崖川,她碰上的男人只要動心就想著永遠跟她在一起?
拜託,幾百幾千幾萬年的壽命呢!
借著拱手行禮的機會,饒初柳把手從陸朗玄手裡抽了回來,恭聲道:「鮫王前輩。」
鮫王夢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易了容的女修對自家傻小子並無情意,再看看旁邊被心上人拉開距離還滿眼放光盯著人瞧的陸朗玄,面上不顯,心裡卻暗暗嘆息。
許嬅光說得對,子孫果然都是債!
「前輩——」饒初柳剛想道明來意,就見鮫王夢抬手叫停,她閉上嘴就聽鮫王夢淡聲道:「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看在鮫玄的情面上,我讓你先聽聽另一方的出價。」
鮫王夢瞥了視線從始至終沒從饒初柳身上挪開的孫子一眼,暗罵了一句不爭氣,拍了拍旁邊的海蘭樹,「這樹能隔絕旁人感知,你們倆躲進樹洞,想交流就傳音,不許發出聲音。」
「哎!」陸朗玄倒也不是真傻,連忙推著饒初柳往樹旁走,還給了鮫王夢一個感激跟撒嬌的眼神。
他不傻,饒初柳更不傻,知道鮫王夢是故意撮合。
但此刻白錦跟另一個陌生女子——大概就是王姬鮫愫的聲音越來越近,儼然隨時都可能進入結界,不想被白錦發現她在這裡,饒初柳就只能順了鮫王夢的意。
樹洞裡比饒初柳想像得還要狹小,她一個人進來倒還有轉身的餘地,但等陸朗玄也進來,兩人恐怕就會緊緊貼在一起。
饒初柳反應極快,幾乎在陸朗玄踏進樹洞的瞬間,她就取出一匹鮫紗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住,後背緊緊貼在樹上,儘量跟他保持住相對安全的距離。
不保持不行,現在的距離太曖昧了,饒初柳自認沒給陸朗玄什麼曖昧信號,他都如此熱情主動了,要是在這裡發生什么小意外,這人不得黏得更緊了?
她好不容易才讓鄔崖川把底線降到這一步,實在不樂意因為其他男人節外生枝。
陸朗玄擠進來時,就見到了整個人被鮫紗蓋住的饒初柳,下意識想到了父親說過的凡人習俗:成親時女子便會紅布遮住腦袋,坐在床上等待著夫君,這個蓋頭就只有夫君才能揭開。
等辨別出這鮫紗竟是紫色時,陸朗玄先是有點失望,但很快想起兩人初見時自己穿得便是紫色,忽然笑得很開心。
他穿紫,她蓋紫,怎麼不算有緣呢?
饒初柳本來警惕著陸朗玄湊過來占便宜,但這人嘴上大膽,行為倒也還算守禮,進來後雖然像是腦補著什麼笑得見牙不見眼,但脊背也貼在了另一側樹上,倒是在兩人中間留了些許空隙。
她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些,專注聽著外面的對話。
這會兒白錦已經跟鮫王夢簡單地寒暄結束,正跟鮫王夢打感情牌,「您應該也知道,危祖當年也算是因為您的一句話才走上那條不歸路的,如今他答應了將龍骨給我,顯然就是沒打算再活下去了,您就不打算看看他為您創建的秘境到底是什麼樣子嗎?」
鮫王夢淡淡道:「不打算。」
一句話走上不歸路?
饒初柳正疑惑,旁邊的陸朗玄察覺到了,便傳音道:「祖母當初與白危情絕時,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
「如果有朝一日海底也能出現陸地,或許我可以考慮喜歡你。」
陸朗玄說著這句話,隔著鮫紗偷瞄饒初柳,感慨道:「如果你說想要在天上搭一座宮殿,我也會像白危對祖母那樣對你的。」
「如果只是想在天上住,那可以住在飛舟里,只要靈石足夠消耗就沒問題。」饒初柳冷靜道:「還有,鮫王夢那句話的潛台詞應該是即使有朝一日海底出現陸地,我也不會喜歡你。」
即使她取了鄔崖川的元陽,之後還會採補其他人,應該也是只走腎不走心。
陸朗玄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也算是擎天宗的一員,不管是他還是司宮譽,對她的喜歡都很純粹,沒有夾雜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或多或少都幫了她,她縱然不打算跟這兩人在一起,也沒必要挑撥兩人的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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