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話說死也不行,對方願意裝就還有轉圜的餘地,她不想再像先前那樣走到哪都提心弔膽躲躲藏藏了,「以後或許可以,但在我接受你前,你不能再像先前那樣,又是張貼畫像又是讓人圍堵我!更不能再對茂茂跟我同門下手!」
司宮譽心知肚明這是緩兵之計,想起宮白雁的話,還是答應下來,「那你也不能像是之前那樣躲著我,抗拒我。」
陸朗玄默默補上一句,「還有我。」
司宮譽瞪了他一眼,但沒說什麼。
「若你不強迫我,我怎麼會抗拒你呢?」饒初柳故作放鬆地朝兩人笑。
開玩笑,她一定躲得遠遠的!
但饒初柳很快就發現,銀清師姐說得太對了,男人果然都是沒杆也能爬的大師。
算是暫時達成協議後,饒初柳就告辭離開,司宮譽卻非要送她回落月街,被她拒絕後,他頂著那張凌厲倨傲的俊臉裝可憐,「你不是已經答應不再躲著我了嗎?」
『這是聖都,他的老巢,他爹他娘都在這兒!』饒初柳心裡念叨著,答應下來,陸朗玄也毫無疑問地跟著一起。
這就導致他們三人一鶴並排走出時,橫天街的守衛行禮時看她的眼神更震撼恭敬了。
饒初柳想想也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麼。
「腳踩兩條船都沒被殺,奇才啊!」
「這屆合歡宗弟子功力驚人!」
恐怕沒人信她至今都沒雙修過一次!
實際上,守衛們私下裡的傳音跟她想像中略微有點不一樣。
「嚯,誰能想到咱們少主這樣的性子有朝一日竟能跟人共侍一妻啊!」
「也是因為陸少爺身份特殊吧,換個其他人肯定早被少主私下殺了。」
「聖主跟陸掌座兄弟情誼深,陸少爺剛回來時,還有人說這對表兄弟肯定相處不來,這可太相處得來了!」
「還是讓人把少夫人的畫像傳給底下的人多看看吧,免得哪個不長眼的冒犯了。」
「瞎操心,做聖修的哪有傻子!」
在上面沒明令封口的情況下,小道消息傳得極快,荊南聽說『少主跟陸掌座家裡的少爺共侍一妻』的消息時,桌角都被他一個不小心捏碎了。
「太無恥了!」荊南勃然大怒,「一個鬥不過七哥你,就捆綁著跟你抗爭啊!」
鄔崖川瞥他一眼,面色雖沉,但沒有喪失冷靜,甚至還鬆了口氣,「還好,阿初沒吃虧,事情暫時解決了。」
荊南不敢置信道:「七哥,現在司宮譽跟陸朗玄兩人在聯合起來搶七嫂哎!」
「阿初不願意的話,別說兩個,就算十個捆綁起來也沒用。」鄔崖川不是一點都不難受,但他無比清楚,正是因為饒初柳將兩人都拒絕了,才有這樣荒謬的傳言,「而且,事情也不像你想的那樣。」
謠言能鬧大往往是上位者的放任。
但這個謠言絕不是司宮譽授意,鄔崖川心知肚明司宮譽即便轉換策略,也跟他一樣,絕不會容忍其他人與自己搶道侶。
再想想司無念跟陸名舉不光是血親手足,更是生死之交,在兩人的兒子喜歡上同一個女子,且司家人死腦筋一生只認準一人的情況下,這個謠言就很有意思了。
荊南追問道:「那是怎樣?」
鄔崖川沉默著又看了荊南一眼,指尖按了按眉心,站起身來,「讓探子們都撤回去吧,咱們也該離開聖都了。」
荊南一驚,「你不管七嫂了?!」
這臭小子最好一輩子別開竅!開竅也別開錯人!
鄔崖川揉了揉手腕,還是給他解釋道:「你七嫂如今已經解決了茂茂的事,在撤出邪都時,身邊肯定會有人盯著。雖不知為何司宮譽暫時改變了策略,但若有人出現在阿初身旁,反而容易引起變故,給她增加麻煩。」
荊南這才恍然點頭,只是心裡有些異樣。
他是第二次聽到鄔崖川提起茂茂這個名字,第一次聽到時以為是饒初柳認識的人,沒想到是她被抓的靈寵。
難道茂茂是很常見的寵物名字嗎?
鄔崖川見荊南老實了,便拿出傳訊玉符給饒初柳傳訊,通知她提前離開的事情。
看到傳訊的饒初柳也著實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