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會被道德綁架的人嗎!
「師姐,司宮譽現在在哪?」饒初柳問。
「半月前還在聖都,不過在你跟鄔崖川合籍大典的事傳出來後,我就沒再接到過他的消息。」顏芷猜到了饒初柳的意思,眼眸頓時亮了,這麼刺激的嗎?
銀清無語地瞥了顏芷一眼,安慰饒初柳,「這裡可是中域,正道大本營,星衍宗高修都不比擎天宗少,更何況這會兒正道各大宗門的未來可全在呢!就算司宮譽想要發瘋,聖主也不會允許他過來吧?」
饒初柳想想也是,鄔崖川將合籍大典辦得這麼大,除了道德綁架她之外,估計也在防備著司宮譽跑來星衍宗發瘋。
但若是僅星衍宗可見,司宮譽知道時,事情估計都已經告一段落了!
所以主要還是道德綁架她吧!
饒初柳恨得牙痒痒,於是等鄔崖川回來時,就見她氣鼓鼓背對著他坐在蒲團上,聽見門開也沒出聲,儼然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
鄔崖川挑挑眉,脫下外袍搭在衣架上,才不徐不疾走過去,俯身胳膊撐在蒲團兩側,明明沒有抱住饒初柳,但清雅綿長的香氣瞬間籠罩住她,若有人從後面看見,就能看出這仍舊是一種占有欲十足的圈攏姿勢。
他下巴搭在饒初柳肩窩裡,柔聲道:「跟師姐們聊得不開心嗎?」
饒初柳真是毫不意外。
她抬手按住鄔崖川的腦袋試圖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你不會是想多兩個人質吧!」
「冤枉。」見饒初柳因為推他身體往側面傾斜,鄔崖川順勢繞過她的背攬住她腰肢,另一隻手將饒初柳抵在他胸前的手緩慢卻不容她掙扎地搭在自己肩膀上,「這麼重要的事,總要有兩個你在意的人陪你說說話。」
鄔崖川笑得溫柔繾綣,饒初柳卻覺得他眼底眉梢都透著壞,她不由氣惱道:「鄔崖川,你明知我不願意,你請這麼多人來脅迫我,就不怕我當眾打你的臉?」
「只要你明日肯說一句話,莫說是這點顏面,就算真打我,我也甘之如飴。」鄔崖川勾起饒初柳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前,將她輕輕放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撩起衣袍直直跪在她身前。
饒初柳倏地坐正了,「你——」
鄔崖川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臉頰上,輕聲道:「我不需要你發其他誓言,你只對天道起誓,你願意與我成為道侶——只這一句話,一句話就夠了。」
「就這一句?」饒初柳都有些愣住了,非但沒覺得感動,甚至有點荒謬,「我明明都說過願意與你成親,你怎麼都不同意,就為了這麼一句話?」
鄔崖川沒有再發瘋,沉默很久,才扯了扯唇角,「天道應允的道侶是無法解除的。」
饒初柳心中一澀,忽然冷笑,「鄔崖川,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這是在以退為進嗎?」
把她關在空間裡,封了靈力,不顧她反對直接折騰出了合籍大典……該乾的不該幹的事都幹完了,現在還要在她面前裝可憐化解她心中的抗拒,這混蛋真以為她會被迷惑到心軟嗎?
鄔崖川定定看著她,笑了,「可你還是心軟了,不是嗎?阿初。」
「沒有!」饒初柳
賭氣地抽回手,背對著他躺下,「你就等著丟人吧!」
「阿初,我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是丟臉。」身旁一陷,鄔崖川的胳膊就牢牢環住了她的腰,「但人不能丟。」
饒初柳哼了一聲,不理他。
鄔崖川抱著她躺了半個時辰,就又出去了,他既是星衍宗大師兄,又是合籍大典當事人,當然不可能做甩手掌柜。
修士合籍並不像是凡俗界那般新娘從一個房間被轎子抬到另一個房間,除了拜堂全程等待,基本都是各自招待各自的客人。但因為饒初柳除了星衍宗這些人外並不認識幾個正道修士,她靈力被封也不適合在外面出現,鄔崖川便打算等獲得天道應允後再領著她與同輩正道修士相識。
他在背後抱著她仔細解釋時,饒初柳完全沒吱聲,閉著眼權當自己睡著了。
等他離開後,饒初柳才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抬腳就往門外跑,鄔崖川自己都說讓她跟師姐們說說話,她還忍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