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初柳一怔,內視到丹田內粗壯的五靈根,頃刻間再次淚如雨下。
她不用問就知道這是鄔崖川給她爭取的!
「你沒有別的要求了嗎?」天道問。
「我只希望崖川能平安回來,若他遇到魂滅之危,望天道能及時救他。」饒初柳慘然一笑,「本源點我會補上。」
戀愛腦,原來是會傳染的?
金色貓貓的紫眸中閃過驚恐,悄悄往後退了兩步,消失在了原地,「如你所願。」
祂一離開,原本久攻不破的秘境頃刻間碎裂,看著周圍的景物塌陷,饒初柳抱著鄔崖川閃身出現在了荊南面前,周圍的人頓時沖了過來,焦急問:「大師兄怎麼了?」
宋清瑜在人群外大聲吆喝,「都讓讓,我進去看看!」
眾人頓時讓出一條路,宋清瑜擠了進來,手按在鄔崖川手腕上,緊蹙的眉頭就鬆開了些,語氣有點疑惑,「大師兄沒事。」
她記得,她們出來時鄔崖川身上還有傷,怎麼現在一點傷都沒有?
眾人頓時都鬆了口氣,甚至還有人歡呼,連及時趕過來的風行建面色也緩和下來。
荊南嘴角剛露出笑意,就見饒初柳仍擔憂地盯著鄔崖川,面色凝重,心中頓時一沉。
他問道:「七嫂,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饒初柳看了看身旁的人群,傳音道:「先讓崖川去安靜的地方。」
荊南會意,連忙驅趕周圍人,「都讓讓,先讓大師兄去飛舟上休息,不管你們想說什麼,等他醒過來再說不遲!」
眾人便都讓出一條路,饒初柳抱著鄔崖川跟著荊南去了星衍宗的飛舟上,荊南原本想要接過來,畢竟兩人雖然是道侶,但讓一個嬌小的姑娘家抱著他七哥這麼個大高個,場面著實有點滑稽。
饒初柳卻執意不給,哪怕她也知道荊南值得信任,但她不想把鄔崖川交給任何人。
荊南面色頓時更難看了,等進了房間,饒初柳把鄔崖川放在榻上,他連忙關上門,布下隔音結界,「七哥到底怎麼了?」
饒初柳沒想瞞住這件事,「身體完好無損,但是神魂不在體內。」
「什麼?」荊南連忙過去檢查,臉色登時煞白,拔腿往外跑,「七嫂你在這裡看著七哥,我去找掌門他們過來!」
風行建跟一些長老很快就過來了,一一檢查過後,面色都很難看。
其中有幾位長老動用秘術想要探知鄔崖川神魂所在位置,但始終一無所獲,還有擅長卜算的長老快速測算,當即一口鮮血噴出,面色蒼白,可見是傷著了。
見狀,荊南立刻往外跑,不多時,他就把表情悲哀的周慎提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你平時什麼都不說也就算了,人命關天的事,我七哥對你可不薄,你怎麼也跟鋸嘴葫蘆似的,一句話都
不說!」
風行建等人也沒有訓斥荊南,相反,他們同樣看向周慎,「周師侄,你知道什麼儘管說,不管你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一定盡全力彌補此次泄露天機對你的損害。」
周慎搖搖頭,看向了饒初柳。
眾人表情一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同樣看到了站在床尾的饒初柳。
她此刻安靜的過分,一雙噙著淚的雙眸一瞬不瞬盯著鄔崖川,始終沒在他身上挪開。
有人恍然,「對啊,崖川跟他道侶可是神魂相牽、命運相連呢,讓她來找,或許真能找得到崖川現在的位置!」
這人立刻就想把秘術教給饒初柳,卻被風行建阻攔住了,「初柳是崖川的道侶,是我的徒媳,我來教她便是。」
他深深看了饒初柳一眼,似是有了什麼猜測,沉聲道:「各位師弟都先出去吧,荊南跟周慎留下就是。」
眾人也只以為風行建是留兩個小輩作見證,不至於讓人誤會他為老不尊,便只擔心看了榻上的鄔崖川一眼,紛紛離開了。
風行建看向饒初柳,想到這姑娘很受謝雲煙重視,便儘量緩和了語氣,「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饒初柳終於抬起頭,說的話卻讓荊南都忍不住瞪大了眼,「風掌門,還請攻擊我。」
「七嫂,七哥神魂失蹤,你更應該振作,別瘋——」荊南阻止到一半,周慎已經反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風行建看看周慎,沉思片刻,一道靈光朝饒初柳打去,饒初柳不閃不避。眼看著靈光快要落到她面門上,荊南下意識抬起了刀,就被身後的周慎按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