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見到其他人嗎?」
卞春舟想了想,搖頭:「除了莊內的僕人,沒見到其他人了。」
夏瑛臉上略有些急躁,事實上,為了成功考入雍璐山,這一年內她都在努力修行,故而極少與好友見面,考入雍璐山後,師尊布置的功課又極為繁重,她只能抽出時間每半月發一封傳訊符過去。
此次她好不容易有時間下山去見好友,卻被告知——
「真的沒有?你就沒見到什麼賊眉鼠眼的男人?」
哈?賊眉鼠眼的男人?
怎麼跨度一下跑到了這個上面,卞春舟撓了撓頭:「何莊主算嗎?」
夏瑛:「……除他之外。」
「那就沒了,那日我們待的時間不長,但何莊主支支吾吾的,他又訂了大批量的低階丹藥,可能是有難言之隱吧。」
「大批量的丹藥?有多少?」
「很多很多,具體數量我不能透露,但就是當飯吃,也能吃個十年八年了。」
「這麼多丹藥?」夏瑛的好友何芹晴是何莊主的獨女,自小錦衣玉食,雖沒有靈根,但聰慧過人,夏瑛年幼時,經常被隔房的堂兄欺負,有一次甚至被丟到了街上,要不是遇上了何芹晴,夏瑛可能就會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也是那一次,堂哥被狠狠教訓,她也被堂叔接過去帶在身邊長大。夏瑛跟家裡人都不太親近,除了堂叔,好友何芹晴就是她最親近的人。
此次下山,何乾那個老東西居然說阿晴跟野男人私奔了,夏瑛可不信。阿晴那麼聰慧,怎麼可能會被一個野男人騙得連家也不要了!
「他一個普通人,要這麼多丹藥做什麼?據我所知,何家只有一個旁系有修行天賦,但此人修為不過築基,難道……」姓何的老東西逼阿晴嫁給那個築基修士,所以阿晴才會離家出走?
「難道什麼?」
「多謝師弟,榷酒令的事,你去城主府找一個叫冰雲的管事,她自會幫你辦成的。」
夏瑛說完,便匆匆離開,看離開的方向,應當是下山去了。
卞春舟:「所以難道什麼啊?爆料能不能說完啊?我這該死的好奇心啊!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可惡的幸運傢伙,居然能夠把丹藥當飯吃~」
「……你一個人站在山上,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怪嚇人的。」
卞春舟嚇得跳起來:「你才是真嚇人!突然出現,這麼大塊頭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對啊,你怎麼越來越潦草了?你的刀就不能給自己刮刮鬍子嗎?」
「不能。」陳最抱著刀開口,「再者,你沒有發現我,說明我修為精進了,卞師弟,不進則退。」
不捲你會死嘛!
「你別逼我用火燒你的鬍子!我決不允許,我開門營業那天,你這幅尊榮站在我的火鍋店門口!」
陳最:「……你好囉嗦。」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被迫修整了一番,等聞敘到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出廠設置」。
「哇,聞敘敘你到底是熬了幾個大夜啊,你再熬下去,臉都要凹了!不行,帥哥絕對不能這麼糟蹋自己,來來來,我可是從我師尊那邊……」
卞春舟拍了拍手,很好,我的兩個卷王朋友都捯飭靚麗了呢,真有成就感啊。
「朋友們,我,你們的朋友卞春舟,不日就要當老闆啦!」卞春舟努力為自己鼓掌,「但現在草創階段,還剩最後一個難題。」
「什麼難題?」二疊聲。
卞春舟伸出一根手指:「我的火鍋店,還缺一個響亮又好聽的名字。」
……
陳最大膽發言:「不能直接叫火鍋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