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來跟他們打交道的人正是曾經的天驕榜魁首觀星瀾,觀星瀾和鄭僅關係還算不錯,跟三人也有過幾面之緣,聞敘原本被捂嘴,現在好了,為了不穿幫裝瞎人設,連眼睛都給捂上了。
待遇越來越差的聞某人:……
觀星瀾一打聽四人收集丹藥的原因,立刻就表示自己可以幫忙,但前提是須得帶上她,於是原本的三塊膏藥立刻就變成了四塊。
「放開我家可憐徒兒吧,再捂下去,都捂出疹子來了。」承微笑眼眯眯地望著四人,「要帶上你們,光捂我家徒兒的嘴是沒用的,你們說說理由,若是能說服我,我就送你們入城。」
理由?
正當的理由當然有很多,比如卞春舟接了替人尋親的任務,比如鄭僅的血脈親人尚在城中,比如名宣城乃合和宗庇佑之地,觀星瀾作為大師姐進入名正言順,但這些說出來,顯然不足以說服一位神尊。
反倒是腦筋最直的陳最,提著刀開口:「為什麼需要理由?我們一向都是一起的,生死不論。」
「是的,求龍尊成全。」卞春舟立刻緊隨其後。
另外兩人立刻有樣學樣,直接跨過說理環節:「求龍尊成全。」
霧山:……這四個人知不知道,其實應該求的人是本尊?
但反正送一個是送,送五個也是送,雍璐山的弟子承微能做主,但合和宗的觀星瀾他還得考慮考慮,誰知道傳訊給合和宗的宗主,人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雖然早知道那丁解憂是姓君的鐵桿擁躉,但事實擺在他眼前的時候,霧山還是覺得挺玄幻的,這丁解憂看著挺端方大氣的人,崇拜誰不好非得崇拜君照影,一聽門中弟子要入城接應君照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我說承微,你這一下把你們門中天驕榜最頂尖的弟子都送進城涉險,那梧芳小子不會找你拼命啊?」霧山將人送進去後,忍不住挖苦對方。
承微心情顯然也很是一般,聞言直接懟了回去:「這不還剩一個嘛,總歸魁首還在能壓你們碎天劍宗一頭,對吧?」
……行了,聽得出火氣挺旺的,他就不擼龍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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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敘包括卞春舟和陳最都是第一次來名宣城,自然不知道名宣城往日裡的光景,但鄭僅和觀星瀾是知道的,前者出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後者曾經不止一次來此辦理宗門事務,作為合和宗的大師姐,她當然需要承擔許多大宗門的事務。
五人一落地,觀星瀾就率先離開,準備前往城中合和宗的駐地探尋如今城中的情況。
觀星瀾一走,聞敘倒是不用裝瞎了,也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
「誒,你別這麼看著師兄,是他們兩個動手的,可不是我啊。」鄭狗皮膏藥立刻開始撇開責任。
「師兄何出此言,師兄心繫家鄉,師弟自然知曉,怎麼可能怪罪師兄呢?」
鄭僅:……好了,我閉嘴。
「咦?鄭師兄竟是名宣城人士嗎?怎麼從未聽師兄提起過?」卞春舟立刻聰明地轉移話題,但顯然轉移得非常失敗。
「春舟的好奇心這麼強,為什麼要捂我的嘴呢?」聞敘再度開口。
卞春舟默默低頭。
聞敘再看向最後的愣子,愣子自然不覺得自己行事有什麼問題,還非常耿直地瞪了回來:「你說他做什麼,你要丟下我們歷練,就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