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事情就簡單了,警局走訪鄰居,法院發告函,他們就急忙交錢,但也僅此而已」
「我回學校後申請了住宿,住宿要錢,我就去打零工,去各種餐廳洗碗,原以為生活這樣也算平靜,只是住宿生的生活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認識的,不是認識的同學總是喜歡玩些小把戲,只不過還在我的接受範圍,無非是穿女裝,凳子沾膠水,被倒拖地水之類的,這三年,我只有被通知回家的時候才回去,回去飯都沒得吃,直接挨打完就讓我滾」
「再後來,我勤工儉學,我並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和哥哥也完全不能相比。」
「我沒想到那麼久沒見的家人居然也不願意承認我的存在,想想也可笑,你知道嗎,後來把我置於死地的也是我的好哥哥」
候璽雨在講述自己的過去時,眼神是渙散的,他沒有大哭大鬧,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斯宙一瞬不瞬的看著候璽雨,他沒有任何動作,他知道候璽雨現在只需要有個人在聽他講那些他容易勾起情緒的故事。
「我在酒吧兼職服務員,遇到了李淵白」
候璽雨開始發抖,斯宙立馬過去把人抱緊,摸著他的頭順一順,讓他平靜下來。
候璽雨接著往下說,沒有停的意思。
「從小沒有對我好過,那麼是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所以我踏進了李淵白的陷阱。」
「我在酒吧當服務員,路過一個卡座,被一個男人抓了一下屁股,我當時反應很大,把酒撒那男人身上了,我立馬道歉,卻被逼著喝酒,我壓根抵抗不了,一瓶酒直接塞我嘴裡。」
「呵,李淵白出現了,幫我擋酒,道歉,直接吹了兩瓶酒才把我帶走,當時的我是真的感謝他,覺得他真是好人,說要請他吃飯,以我當時的工資,請不了什麼飯,麻辣燙都吃不起,可還是想請他,感謝他。」
「後來總是時不時偶遇,等公交時遇到他順路,餐廳打工送餐時剛好是他上班點的餐等等,他總會誇我,總會說好聽的話。天真如我,居然信了,滿心歡喜,直到在一起的那一天,他說帶我回家,我當時還在想,我居然有家這個字,真好。」
「他問我,小雨你真的喜歡我嗎」
「無論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嗎」
「你願意為了我做我喜歡的事情嗎」
「你會聽話嗎」
「呵,當時我的回答的全都是肯定」
候璽雨停下了自述,抬頭問斯宙,「你會覺得我噁心嗎,會覺得我身體髒嗎,會嫌棄我嗎,他們沒有那個我,你信嗎。」
候璽雨不敢說林淵白對他做的事情,他還是害怕,他怕說出來,斯宙就不在是他的斯宙了。
連他花了五年都走不出那個坎,他無數次從噩夢中醒來,夢裡一直反覆的讓他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
斯宙看著候璽雨,「我不嫌棄,不噁心,不覺得你髒,你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候璽雨確實不信,「你怎麼證明?」
「我不在意的是什麼髒不髒,我在意的是你過去的那些不好,我想要用我的未來覆蓋那些不該有的回憶,你信我嗎」
候璽雨一怔,覆蓋嗎,可以嗎
斯宙抱著候璽雨到床上,整個人籠罩著候璽雨,一隻手和候璽雨十字交叉,斯宙還是有偷偷惡補知識的。
斯宙像小雞啄米一樣,在候璽雨的上身親了個遍,這時候候璽雨已經氣喘吁吁,小臉通紅,眼神也變得迷迷糊糊,嘴裡還哼哼唧唧的。
結果斯宙突然就停了下來,然後一翻身,躺在了候璽雨旁邊,一把將人摟進懷裡,順便拉過被子,把候璽雨緊緊地裹了起來,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嗯?啥意思,就這樣沒了?不上不下的,果然是嫌棄我了,候璽雨第一次有這種體會,欲求不滿。
「嬌嬌,今晚不行,我沒買東西」斯宙喘著氣,他自己也受不了,但是不行,得買東西,不然容易弄傷嬌嬌。
「可是現在難受啊,我們可以用別的」候璽雨第一次和喜歡的人有這種感覺,
他就非要繼續。
第二天。
斯宙先醒了,心情無敵好,笑眯眯的盯著候璽雨一個小時了,都不帶動的,等候璽雨醒的時候,就是他開始逼叨的時候了。
「啊啊啊啊我嘴這麼酸,手這麼累,早知道就不來了,太虧了」候璽雨越想越虧。都怪自己不爭氣。
斯宙想到昨晚兩個菜雞互啄,也就嬌嬌傻,本來他都打算忍忍就算了,他非得想出個菜雞互啄的方法,也不看看兩人的體格差距,反正他不阻止就是了。
這樣今天就能心情美美出門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