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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節奏地起伏著的胸膛也驟然平靜下來,不再有絲毫動靜。與此同時,呼吸也像是被突然抽走一般,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沒有了空氣進入肺部時那種細微的聲音,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籠罩著一切。

斯宙在外面突然的跪下,淚水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洶湧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滾落,打濕了衣襟,也模糊了視線。

每一滴淚都承載著無盡的悲傷、痛苦和委屈,它們匯聚成一條悲傷的河流,在臉龐上肆意流淌。

慢慢的,突然間,他察覺到一股微弱但逐漸增強的暖意從體內緩緩升起,仿佛春日裡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厚重的雲層,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這股溫暖如同一股涓涓細流,悄無聲息地流淌過他冰冷的四肢百骸,所到之處,那原本僵硬麻木的肌肉和關節漸漸放鬆下來,好似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起初,這種回暖的感覺還很細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變得越來越明顯,就像冬日裡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的人慢慢靠近熊熊燃燒的爐火一般,讓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安心。

他的直覺告訴他,嬌嬌回來了。

第21章 捨不得你

斯宙一直站在急救床的正面,一直盯著那帘子,他不知道裡面在做什麼,為什麼會這麼久,那隊長留了個他的電話就先走了,斯宙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著。

終於帘子拉開了,他看著候璽雨頭上套了個鐵圈,胸前貼了一堆測心跳之類的東西,手上打著點滴,斯宙看了眼心跳,嗯還有,還活著,真好。

護士提醒他去繳費,說「你先交個五萬,剛剛做了mect,正常這個需要諮詢本人意見的,但是他送過來的時候已經休克,心跳幾乎沒有,我們只能電擊,另外還有用藥和檢查,治療,你們有醫保嗎?沒有的話會貴一點,如果你們沒有醫保的話,你看需不需要和醫生溝通換一些藥。」

「請問醫生在哪個科室。」

「在6科室,你現在去正好,肯定在,不然等會有病人你就等不到了」護士提醒道。

斯宙又看了一眼機子的心跳,嗯還在跳。

斯宙大步往6號室跑,剛好堵到醫生,立馬拽住醫生的手。

「醫生你好,我是你剛剛急救的男人家屬,我想問下情況還有後續治療」

進來說,你是他什麼人」醫生按慣例問。

「我是他男朋友,他沒有其他家人,你有什麼安排都可以跟我說,我能決定」斯宙知道有些治療需要有人簽字。

「是這樣的,病人送來時已經沒有意識,處於休克,心跳血壓很低,軀體化是急性的,所以我們先把心跳恢復,至於腦部我們一開始是用針灸嘗試刺激腦神經,而後我們我們了電療mect,我需要說明一點,用電療法,會讓失憶,也不是全部,而是部分,一些片段之類的,你要有心理準備,他恢復意識後,你可以問下他的意見看後續要不要電療,他現在用藥有一點點貴。你們有醫保嗎,沒有話可以出去外面藥店可以買,會便宜點」

「不需要,醫生,麻煩你用最好的藥,不管是進口的還是貴的,都行。只要能讓他好一點,拜託你了醫生,錢不是問題,我只要他好好的活著」斯宙彎下了彎鞠躬

這個在面對野獸都不退讓的男人,別人眼裡高傲的男人,在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是,他只是一個希望他愛人能活著的人

醫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在這醫院太久了看過太多不同的態度,但這是一對男同性,其中一個還病的這麼嚴重,他都如此珍惜,那些正常男女交往的,已經是家庭的,產後抑鬱的,太多太多了。可只有眼前這個男人給他的那種重視的感覺最明顯。

斯宙起身出去,去辦理入院,交了定金。護士就已經推著候璽雨去病房了,斯宙跟在旁邊,定定的看著,心裡難受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他毫無生氣的樣子,他都想好了,如果嬌嬌沒了,他就帶他回雪山,讓人打造一個雙人的厚冰棺,請人在母親的旁邊在深挖一個坑,他再花錢請人把我們埋了,我不陪著嬌嬌,他肯定會哭的。

到了病房,斯宙就一直坐著不吃不喝不睡的守著。他一定要等他醒,讓他第一眼看到自己,他怕嬌嬌把他忘了。

對面床的是個孩子,母親陪床,她看了斯宙好幾次了,飯點也不吃東西,也不見喝水上廁所,實在忍不住了。

「帥哥,嘿小伙子,1號床的」

斯宙才緩慢反應過來,這是住院的第二天,嬌嬌還沒醒,斯宙的嘴唇乾裂起皮,他從重慶出發機場開始就沒喝過水,到現在接近4天,他只記得用棉簽沾水給嬌嬌嘴唇保持濕潤,但沒有想過給自己喝一口水。

「一號床的,你這樣不行啊。你得吃東西喝水休息啊,不然等你這個這個朋友還是人家啥的醒了,你倒了,誰照顧他啊。照顧病人可辛苦了」

斯宙腦子轉的很慢,他不想吃,沒心情吃,但這個人說的對,他得好好吃飯休息才行,他還要算筆帳,他點了外賣,吃飽喝足,看了眼時間,早上10點,他想了想對對面床的女人說「姐姐,能麻煩您幫忙一下嗎」

「我想休息2個小時,能麻煩您幫我多注意一下我對象嗎,只要他醒了,你立馬叫醒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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