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等候璽雨又躺回床上的時候,他會感覺到渾身關節都難受,手腕手肘,膝蓋,腳腕,都逼著他去用力去伸直,去扭動,直到他感覺到痛感為止。
有時在床上已經不能滿足這種行為的時候,他只能被迫站起來各種抖手抖腳。這些行為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大腦讓他這麼做。不做的話他一樣會很難受。
有時也會出現胃痛,背痛,手痛各種莫名其妙的痛。
每天晚上重複,一直重複,從一開始能睡10個小時,到現在只能睡一兩個小時。
候璽雨很痛苦,他很希望能讓他好好的睡一覺,一次就好,可是做不到,一點都做不到。
每次他都是睡前吃藥,可是依舊被軀體症狀控制了身體。
有一次,他提前吃藥了,吃完去泡澡,突然藥效起來了,他感覺到自己開始感知不到四肢的力量。就像被人砍去了四肢,他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狼狽的從浴缸里爬了出來,一路磕磕碰碰爬到床上。
他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床上,幸虧有電熱毯,不然他得活活凍死,因為他沒有力氣蓋被子了,爬上床是什麼姿勢就是什麼姿勢,只能這麼保持著,他無能為力。
他有時真的受不了的時候,真想拿一把刀直接給自己脖子來一刀,可很多時候,他連動都動不了,像個廢人一樣在床上,腦海發瘋,情緒發瘋。
小狼很不理解候璽雨的行為,它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有時候候璽雨癱在地上的時候,他會去咬被子拖到地上給候璽雨蓋上。
每天,這些症狀只會在夜裡出現,到了白天,他什麼感覺都沒有,身體恢復了原樣。
候璽雨知道,他是恐懼夜晚只有自己的晚上,他已經習慣了斯宙的存在,習慣了夜晚裡他的溫暖,他的氣息,他給的安全感。
這讓候璽雨很崩潰,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著,每天昏昏沉沉的,還要裝沒事人出去串門。
他時時刻刻的都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他除了忍著別無他法。
直到有天,雞大嬸拿著棍子在村里到處找啊大,候璽雨在大樹底下發呆,看著雞大嬸那樣子,他都不敢上前去找打,他沒上前,雞大嬸倒是過來了。:「小雨啊,你這兩天看見啊大沒有,這死崽子已經兩天沒回來了,氣死我了,真是雞翅膀硬了,小小年紀敢不回家。」
候璽雨覺得不對勁,阿大是個很有責任感的孩子,他也不會像其他孩子般瘋玩,連吃飯都會準時回家,不可能兩天不回家的。:「嬸子,最近有沒有外來者,登山或者穿著裝備奇怪的。」
雞大嬸想了想,她最近沒怎麼注意外面,沒想起了,隨便拉個路過的阿叔問。:「最近啊,來挺多的,很多看起來都像是老外,還有看著像咱們這種樣子的,
但是行為怪怪的,動不動點頭哈腰,老子就看不慣那德行。」
候璽雨想到一種可能性,讓他渾身起了雞皮,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快,阿叔阿嬸,召集大家,快,全村,讓村長喇叭喊廣場集合。!」
候璽雨這樣子讓雞大嬸一下子就慌了,急匆匆的去找村長。
阿叔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小雨啊,這是咋了啊,」:「叔,阿大弟弟不見了,可能被抓了。」:「小雨你不是開玩笑吧,無緣無故抓孩子幹嘛,阿大都那麼大了。」
候璽雨沒工夫和阿叔扯皮,:「阿叔你快跟上來,等會再說。」
等候璽雨到了廣場,幾乎站滿了人。但是明顯的,20歲以下的孩子少了很多。平時沒注意,現在一看才發現問題大了。
村長和候璽雨打了個招呼,小聲問,:「小雨咋了這是,這麼急。」:「村長,喇叭借我下,各位嬸嬸叔叔伯伯,麻煩你們點一下自己家裡的家人孩子,看看有沒有少的,少的了往前走到中央。」
這麼一數,天,目測有二三十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