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冷哼,[現在就是朕一個人的幼弟了。]
眾人見阿政臉色不好,紛紛作鳥獸散。
琇瑩一邊往前走,一邊抹眼淚。
兔子,休戰書,章邯的信,都是他阿兄給的提示。
他一個都沒握住。
他數次挑釁,為了一統之事,阿兄必須發兵。
儘管阿兄已經降低了傷亡,可因他的無知流離的百姓是真,枉死的將士是真。
是他之罪,他錯了。
他的一腔熱血對上的是他的阿兄,他不想承認自己是秦琇瑩了。
群里的人知道真相後放鬆心情後也氣得不行,長輩們已經過了對阿政的稀罕勁,開始罵起他來,小輩們也是邊責怪阿政邊勸著琇瑩息怒。
這破落身體,別又病了。
琇瑩把手機關機了。
他現在一個姓嬴的都不想看見。
他對不起他們。
本來和書籍與戶口冊子躲在琇瑩圈的安全區的陳平不知從哪裡滾了出來,灰頭土臉地跑到琇瑩跟前。
「陛下,那個罪己詔還給嗎?」
「嗯。你給他吧。」琇瑩的胸口起伏,咳了數聲,才道,「放心吧,你快拿著這個投誠去,他一向唯才是用,才不會殺你。」
陳平在身後阿政的凝視下忙過去忙扶著他,哄道,「行行,我一會兒去,陛下你到哪裡去。」
琇瑩輕笑,「我累了,想回去睡了。」
陳平點了頭,想送他去咸陽宮,被琇瑩推拒了,「我這次回始皇陵睡。」
陳平默了一瞬,揉了揉鼻子,「陛下生那位的氣正常,只是始皇帝陛下到底無辜。」
別去墳頭了,祖宗。
第20章一夢方休
琇瑩忍俊不禁,輕搖頭,「這次不是挖他墓的,只是累了。」
他又咳起來,臉上浮起薄紅,陳平還要說什麼,就被阿政擠開。
阿□□下身來,抱起他的小幼弟,如以往多年前一樣,將他緊緊攬在懷裡後,輕輕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有些低燒,是著了風寒嗎,琇瑩。」
琇瑩維持著疏離的笑,偏頭避開他的手。
「你認錯了,我不喚琇瑩。」
錯至此處,他給阿兄添了好多麻煩,他令他阿兄損兵折將,他當著所有人撕了休戰書,他扔了兔子,只說是髒東西。他寫了羞辱阿兄的旨意。
他甚至意圖放火燒死他阿兄,還有那麼多他特意留的後手,麻煩事。
樁樁件件,皆他所為,怎敢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