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修士覺得靈器的壞滅並不奇怪,但以道宗為首的修士認為應該繼續探查,排除一切可能隱藏的威脅,並重新修復天河。
顧遠歌就是後者,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於是時不時拉著李威雲探查情況。
李威雲跟域外有仇,只要是域外的事都會管,所以總會陪他去,但……老是中途折返算什麼事?
顧遠歌幽怨地盯著對方。
李威雲撓了撓臉,終於還是屈服了,「唉,罷了,誰讓我欠你人情呢。」
當年他把顧遠歌從道宗綁架到問天宗,天天催著人編織陣法。
讓人幹活十年,總要還點債的對不對?他李威雲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顧遠歌露出笑容,「多謝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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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麒麟城,落月樓。
東方吐白,陽光灑落大地。
周不凡終於等到龍爺爺睜開眼睛,連忙拉著龍爺爺衝出了戒指,叫喚道:「小子,龍前輩我給帶來了!」
「小子人呢?」
周不凡飄在房間中央,四周看去。
「我在這裡。」屏風後傳出一道沙啞的男聲。
聲音很疲倦,仿佛消耗過一番體力。
周不凡愣住,轉頭一看。
只見,黑衣青年面色憔悴,眼瞼發青,眼角微紅,邊走出來邊披外袍,好像剛洗了一澡,身上隱約還有水汽。
「你——」周不凡瞪大眼睛。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那個黑衣青年突然急了,當即打斷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不凡心想我還沒開始想呢!
黑衣青年慌忙道:「拜託周老頭你認識我這麼久我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嗎我要是這麼做岳父大人肯定會打死我的啊殺一千遍都不夠再說了我怎麼可能對睡著的小清哥哥下手啊!我又不是禽獸我思想很純潔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那種事甚至夢都沒夢過!雖然我已經好幾年不睡覺了但是我即便睡覺也絕對不可能夢見我對小清哥哥做那種事的!言歸正傳我昨晚只是在房間裡做了一萬個伏地挺身一萬個仰臥起坐因為出了點汗所以洗了澡!我什麼都沒幹再說了我就算是男同也絕對是純愛戰神怎會乘人之危不不不我性取向很正常就算處男一萬年我也不會對小清哥哥出手的!」
他說話太急了,急到完全沒有停頓,比他打拳還要快,一套說完如若秋風掃落葉。
周不凡目瞪口呆,只覺得一串信息快速流過大腦,然後內心只想說——誰問這些了?
你小子自己思想不乾淨,差點想要乘人之危,然後擱這自曝是吧?
等等,你小子好幾年不睡覺的原因是怕做夢?
周不凡大受震撼。
黑衣青年突然大咳一聲,面色稍微正常了點,聲音沙啞道:「我沒有做,也沒有想,我只是不忍心看小清哥哥難受。」
周不凡莫名其妙,尋思小清娃子只是生個病而已,這小子到底在急什麼?
但他也有點感慨,因為只有在李清源身邊的時候這小子才會表現得像個人,而不是那個滿腦子修煉或的變態。
「欸,等等,最後那句話你是認真的嗎?哪怕處男一萬年都不出手?」
周不凡瞳孔微震,終於回味過來,眼神微妙地調侃道:「你敢發大道誓言嗎?」
黑衣青年的面色頓時變得很精彩,眼神死死地盯著他,駭人的龍眸盡顯無遺,散發著一股恐怖的壓迫感。
好像剛剛純良表現只是他披的皮,現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周不凡頓時笑容僵硬,心想我開個玩笑還不行嗎,一萬年,那絕對會憋死啊。
你周爺爺我最多才處男幾百年!
然而黑衣青年陰沉了片刻後,突然笑容滿面,如沐春風,朗聲道:「嘿,這不是周爺爺嗎,你終於來了,龍爺爺也醒了是吧,事不宜遲,快請龍爺爺看看小清哥哥,我等你們好久了,可算來了。」
周不凡再次目瞪口呆,好小子,想把剛剛的對話當無事發生是吧。
你果然不敢發那個大道誓言!真是無語了,這小子到底啥時候才能承認呢?
其實,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龍爺爺已經走過去看情況了。
與此同時,莫無悔終於也冷靜下來,目光緊張地看向坐在床邊的龍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