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雲愣住了,眼中的陰暗一掃而空,忍不住問:「是清兒讓他買的嗎?」
顧遠歌點點頭,「是的,據他所說,清兒本人很喜歡這類點心。」
李威雲目瞪口呆,不禁低頭沉思,喃喃自語:「原來清兒喜歡這種點心嗎,為什麼他從沒跟我提過。」
顧遠歌感慨地說:「有些話不好跟長輩說吧,清兒從小就很懂事,你說什麼,他做什麼,很少提出自己的要求。即使他很想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但知道你不願說,就從沒追問過你。」
李威雲的臉色頓時一變,欲言又止,過了一會才說:「清兒還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顧遠歌知道李威雲一向的態度,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不過,他對另一件事感到好奇。
「李大哥,當年那個人為何突然消失了?」
儘管顧遠歌沒有明說,李威雲卻似乎心知肚明他指的是誰,臉色瞬間變得複雜,最終冷冷地笑了一聲,低沉地說:「呵呵,我把他弄進了時空亂流的仙魔墳場,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說不定已經死了。」
顧遠歌聽出了李威雲語氣里的怒意,指不定再說幾句就要出大事了。他連忙轉移話題,「不管怎樣,真期待明天的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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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強大賽的擂台設在一處秘境之中,只有那些擁有特殊信物的人士才有資格進入,其他人除非是賽事的主持者,否則無法踏入這片禁地,只能通過靈力投影水晶來遠程觀看比賽。
此外,在無奇城之外,只要擁有靈力投影水晶,並且能夠得到相應的同頻符,也能觀看到大比的實時情況。
此時此刻,各大道統的目光都聚焦於此,都想一睹問天宗少主的風采。
在大夏神朝內部,除了姬玄和外,玄字輩的強者同樣沒有忽視。
他們身為真龍的後裔,每個人都擁有吞天的氣概,然而即便如此,在面對真正的真龍血脈時,他們也不得不心生忌憚。
巳時,劍宗神舟內,符白瑜懷抱長劍站起身來,神色從容。他輕飲一口天山靈液,隨手取出比賽令牌,眼中閃過一道凜然的光芒,隨即毫不猶豫地注入了靈力。
只見,在八強擂台所在的秘境內,一位青衣男子緩緩步出,風姿卓越,氣度非凡。
他環視四周,注意到擂台廣闊無邊,擂台內外刀劍遍布,大多是殘破之物,有的還殘留著殺意,甚至是它們前主人不屈的鬥志,曾有絕世天才在此隕落,而今日,他或許也會成為其中的一人。
但他不懼,因為他覺得對方更有可能。
緊接著,無奇城內外響起了一片驚呼聲。
「快看,符白瑜先出現了。」
「他那表情……看起來一點緊張都沒有。」
「何止,我感覺他好像勝券在握,完全不懼問天宗少主。」
外界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提起符白瑜,他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幾乎可以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溫吞」。
然而,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本人竟然如此強勢,僅僅是抱劍站立在那裡,就隱隱散發出一股無人能敵的氣勢,仿佛無論是龍是鳳,只要他大喊一聲劍來,劍光一閃,便能將其斬於劍下。
「他天生劍骨,資質非凡,確實有幾分真本事。」有人評價道。
「啊,等等,萬一他深藏不露,待會一出手就打敗了問天宗少主呢?」另一個聲音提出了一個令人不安的假設。
這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問題。
眾所周知,凌雲尊者極其護犢子,若自家崽在外面受欺負了……那場面太恐怖,簡直不敢想像!
道宗的一位長老開口道:「還記得十幾年前天魔宗綁架問天宗少主的事嗎?那天凌雲尊者大發雷霆,幾乎將天魔宗夷為平地,數十萬魔修因此喪命。」
刀宗的老者回應道:「當然記得,誰能忘得了?話說如果劍宗那小子傷了凌雲尊者的弟子,他會不會和劍宗翻臉?」
劍宗的人忍不住辯駁:「胡說八道,我們宗主可是凌雲尊者的好友!只是一場比試,怎麼可能演變成衝突。」
一些老者不禁激烈討論起來,各種往事被一一提及,其中不乏一些隱秘的內情。
與此同時,在劍宗某座古老的洞府內,被譽為劍鬼的老者睜開了一雙銳利如劍的眸子。
在日月神舟之上,姬玄和輕勾唇角,目光掃過沉默不語的姬玄風,隨口問道:「你認為這場對決的結果會如何?」
姬玄風垂下眼帘,手中把玩著一隻酒杯,「不真正交手,誰能預知結果呢。」
姬玄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來你被莫無悔教訓得有了心理陰影。」
姬玄風的手指猛地用力,「啪」的一聲,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
「呵呵,你的心性還需磨練。」姬玄和再次輕笑。
姬玄風心中冷笑,一個被賊氣得三次暴跳如雷的人,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無數目光聚焦,大比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