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足夠的實力,如何求婚?他可絲毫沒有忘記,一旦出了秘境,他就要前往問天宗求婚的!
第二天,秘境內傳出了一些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莫道友又開演了。」
「上次是為了誘使姬玄虛出手,這次又想騙誰呢?」
「誰知道啊,我覺得沒人會被騙了吧,誰會相信問天宗少主會與他決裂呢?」
望仙鎮的眾人對此只是付之一笑,都不以為然。
幾個月過去了,路過的刀宗小師妹紀曉夢驚奇地發現,不二山對面的黑衣青年仍在原地打坐,紋絲不動,身上已經堆滿了樹葉。
她回到望仙鎮,將此事告訴了眾人。眾人都感到非常驚奇,莫道友這場戲演得可真久啊,可惜沒人會相信了!
又過了幾個月,紀曉夢再次路過不二山,竟然又在同一個位置看到了那道身影。
那青年的衣袍經過風吹日曬,從深黑色變成了黃灰色,身上覆滿了樹葉和花草,但人卻絲毫不顯得「飽經風霜」,反而更加英姿勃發,氣質出塵。
「他究竟在修煉什麼功法?」
紀曉夢回到望仙鎮,將此事告訴了群英會的眾人,大家無不感到驚奇。
靈喜兒道:「他這次演得可真逼真,已經在不二山前苦等了半年,不會變成望清石吧?」
華雲非差點把口中的茶噴出來。雖然他們最近的「桃花」確實有些不順,但說莫無悔是望清石……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不無道理。
紀曉夢接著說:「還有,他的道法似乎更加深不可測了。」
華雲非輕輕地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年裡,已經有人推測出莫無悔傳承的是被譽為上個紀元最強之道的「萬道之道」,這一道恐怖至極,同時也困難至極,除了開創者赤明尊者之外,無人能修,嘗試修煉過的要麼瘋了,要麼中途放棄。
上個紀元寂滅之後,這門法門消失,再無人能學。雖然不知道莫無悔是如何找到這門法的,但如果他真的修成了……
華雲非沉思片刻,「這個法,在第四境界還發揮不出太大威力,而一旦他突破到第五、甚至第六境界……」
旁邊的妃昔接話道:「那將是毫無疑問的無敵之法。」
華雲非點了點頭, 「我想,會有很多人不希望莫無悔成長起來,更不希望他成功走出這個秘境。」
妃昔道:「是的,他幸好與問天宗少主關係密切,有凌雲尊者作為靠山,否則即便他能走出秘境,也會在出口被截殺的。」
華雲非表示贊同,「他殺了大夏神朝太多人,玄字輩幾乎全滅之事影響太大了,搞不好會驚動神帝身邊的『神衛』。」
妃昔面色一沉,「聊這些還太早了,比起這個,大師兄,你注意到了嗎,秘境在加速,最近的天地靈氣濃郁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通常來說,「仙秘」的開啟時間是五年到五十年不等,秘境會隨著時間不斷拓展,如今算一算,已經過去將近三年了,而秘境的拓展已經到了以往十五年才能拓展到的廣度。
有人推測,說是付慊加速了秘境。但又有人說,是秘境自己在加速,後面那個說法十分耐人尋味。因為通常來說,無緣無故,誰會突然加速一個東西的發展?若有什麼緣故,那麼十有八九……就是因為「焦急」。
付慊有他著急的理由。而秘境呢?姑且算它有意識吧,它有什麼要著急的嗎?華雲非越想越感到不安,忽然想起宗主閉關前說的一句話。
——「雲非,時不我待,你要抓緊時間,把握機會。」
這句話至今仍時不時地在他腦海中迴響,提醒他不要浪費任何一刻的修煉時間。
妃昔見華雲非默不作聲,似乎有些鑽牛角尖,不禁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大師兄,你怎麼了?」
華雲非一愣,笑著說:「我沒什麼,只是有點緊張。」
妃昔感同身受。她皺緊眉頭,低聲道:「這樣下去,說不定『仙藏』會提早開啟。」
華雲非瞳孔一震。
「仙藏」,「仙秘」秘境中的秘境,裡面生長著近仙級別的天材地寶,是這次秘境之爭的重頭戲。任你在之前表現得何等驚艷,只要在仙藏之中落後眾人,都將成為大世之爭的淘汰者。
仙藏上次開啟時,秘境足足拓展了三十年,這次再快,也不可能在五年內開啟吧?但萬一呢?
華雲非頓時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妃昔嚴肅地說:「一旦仙藏開啟,秘境將迎來真正的廝殺。」
屆時,什麼群英會、西洲盟、散人眾……甚至是這望仙鎮,都將不復存在,即便是親友之間也可能因為近仙之寶而反目成仇。成仙之機,超越了任何事物。
華雲非沉聲道:「我明白你的擔憂,但這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