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一切幕後主使,就是那為虎作倀的太師吧。
雖然現在只是猜測,但魏修遠心裡已有八分篤定。
「帝王面對如此居然也……」他話語未盡,想到帝王那個性子,「罷了罷了,他那性子恐只會任由太師為非作歹。」
太監知曉魏修遠在說誰,沒有繼續回話,只是默默的跟著魏修遠身後。
聞卓心情不錯的在拿著一把剪刀,面前排放著一盆枝繁葉茂的松景盆栽,修剪的極佳也格外枝繁葉茂。
可惜它遇上了一個喜歡辣手摧花的帝王,樹枝儼然不保。
一把卟啉卟啉的金燦燦的剪刀,流露著奢華低調的格調,握著它的手格外白嫩,,相得益彰的畫面如果沒有那枝條紛紛落下,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杆子,還是非常好的娛樂活動。
「都傳下去了?」聞卓漫不經意間問了一句,拿著剪刀繼續興致勃勃的修剪著盆景上的細末枝條。
原本綠色的枝條全數被剪掉,只剩下光禿禿的褐色樹幹。
「回陛下,都已經辦好了。」
「嗯,知道了。讓朕的愛妃來伴駕。」看著自己精心修剪的盆栽,聞卓滿意極了。
「是。」
魏修遠剛在鸞鳳殿坐下休息沒多久,帝王就有詔令過來,他不得不換了身衣裳去伴駕。
鸞鳳殿離帝王的寢宮極近,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之感。
魏修遠過來的時候,看見帝王正捏著一把小鋸子,正在鋸著樹幹。
哦,鋸樹玩兒啊。
好似一點也不意外帝王會做出如此無聊的舉動。
「陛下萬安。」他行了個禮。
聞卓抬起眉眼,瞥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起吧。」
聞卓說完也不在搭理魏修遠,好在魏修遠也沒有察覺被故意冷落苛待,直愣愣的站著,頷首瞧著地面,等著帝王問話。
李叄公公瞧了一眼傻愣愣的賢妃娘娘,再瞧瞧帝王那面色,小心往後退了兩步招了個太監吩咐了兩句。
不多會兒一個太監就端過來一杯茶水上來,李公公直接接過遞到魏修遠手裡,意思不言而喻。
魏修遠瞭然的捧著托盤,心雖有幾分不情願,不屑做出那番女子侍奉男人的事情,此刻去只能默許了。
一杯茶輕輕放置到聞卓旁邊,伴隨著魏修遠清冷帶著些凌冽的話語,「陛下,請用茶。」
聞卓捏著小鋸子,興致正濃,被打擾不悅有一瞬間浮現在面龐之上,他扭頭瞪了一眼。
要是尋常宮女太監,此刻恐怕已經嚇的瑟瑟發抖,不過魏修遠已經接觸帝王許多天,一些性子還是能揣摩幾分。
故而他神色如此,在帝王眼裡就是一個無趣的木頭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