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兩人又愣住了, 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傅言看著他們, 越看越覺得這件事還是自己親自去辦比較妥當,然後便沒有再說話, 輕點了下頭, 轉身就走。
「哎,言兒!」傅言的爹喚道,正想多問句什麼, 可傅言這會兒早就走遠了。
兩夫婦面面相覷, 卻忽然想起來方才傅言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那個人叫顧辭?
顧辭……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傅家夫婦恍然驚覺, 這不就是玄陰教那位少主的名字嗎?!
這孩子,是想向教主求親?
*
顧辭才在外面逛了沒多久,甚至連玄陰教都沒走完,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有些吃不消了, 臉色發白得很, 整個人疲憊不已。見此,穆秋生連忙將他送了回去。
他靠坐在床榻上艱難地呼吸著, 額頭也冒著細汗,看得侍女們既是心疼又是擔心,望向穆大夫時候的眼神也不由得有了一絲怨念,青羅送上溫水的時候,忍不住說道:「您不是說只是陪公子出去走走嗎?」
穆秋生把著脈,沒有回應她那番話,只是看向顧辭,道:「可見身子還是過於虛弱了,平時得多走動下。」
「我知道。」顧辭點頭,長期待在房裡對於身體確實不太好。
穆秋生確診了一番,在確定顧辭沒什麼大礙之後,他便起身向顧辭道別了,之後見其他人想送他,便對青羅說了句:「你們留在這裡照顧少主,青羅姑娘送我便可。」
青羅微微一怔,隨後回神,將準備給顧辭抹汗的帕子放到旁邊,向其餘人交待了幾句,才起身去送穆大夫。
兩人一路上並沒有說什麼話,青羅低著頭,恭敬有禮地跟在穆秋生身後不遠的地方,等到快出院落大門的時候,青衣男子腳步放慢了些許,他依舊抬眸看著前方,眼睛沒有看向青羅,但卻對著她說道:「姑娘,縱然您是公子的貼身侍女,但有一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有些時候還是注意些分寸,遵守本分,切勿逾規越矩才好。」
穆秋生這番話的意思很是明顯,那就是讓她規矩些,別再試圖打顧辭的主意,更別妄想著做什麼越過本分的事情。
青羅聽明白的時候,臉色瞬間化作雪白,但是她反應得很快,微垂下眼瞼,掩飾住眼眸的情緒,仍舊安靜。
穆秋生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她笑道:「便送到這裡吧,有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