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怔,卻看著顧辭一步步走向他們,十分有耐心地解釋著:「父親總是生氣,你們怕他,卻不怕我,對麼?」這句話對也不對,他們畏懼敬畏著教主,但卻尊敬著公子。
如嵐像是意識到什麼,猛地抬頭,聲音微顫,「公,公子……」
顧辭歪著頭看他們,似是有些煩惱,自言自語道:「還真是有些難辦啊,本來我也不想這樣的。」
顧辭又向前了一步,「可是我現在很生氣,這可怎麼辦呢?」
「父親讓你們照顧好我,否則他動怒起來會很可怕,對吧?」顧辭繼續說道,「可是要是他知道你們讓我生氣了,後果好像會比現在還要可怕?」
眾人均是抬頭,一開始先是不解,在明白過來之後,立即就蒼白了臉色,露出跟如嵐一樣的惶恐神情。
顧辭再度彎了彎眼睛,耐心地誘導,「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呢?」
教主動怒,跟教主因為少主的事情對他們動怒,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後果。因為在那個時候,再也不會有顧辭替他們求情……
眾人終是軟了身子,直接跪倒在地,整個人亦是伏在了地上,不住地顫抖著。
顧辭望著他們沒有發話,耐心地等待著結果。
如嵐看向他,起身再次行禮,選擇了最為合適的答案:「奴婢替您拿披風過來。」
套上披風與斗篷的顧辭走出房門,回頭看著下人們,道:「不用跟著我,你們留在這裡。」末了,他又問,「傅言在什麼地方?」傅秋蓮熬的藥,一看就是為他準備的。
若不能確認他的安危,只怕顧辭會於心不安。
「就在您以往避暑的那個院子裡。」如嵐恭敬地回答道。
顧辭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忽然說道:「我知道你們在守著這裡。」
角落裡的暗衛們面面相覷,卻又聽見顧辭說:「替我給父親傳一句話,要是他再胡亂嚇唬我屋裡的人……」
顧辭冷哼一聲,不滿地強調:「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說著,他抬步往前,轉而走向旁邊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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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讓暗衛們傳的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傳去了顧長青那裡,那時候他正在問著穆秋生顧辭近期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