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只是宮人們在宮殿外迎接顧辭,卻沒想到紀善也在,顧辭下馬車的時候,他便大步地走了過來,揮了揮手讓行禮的人起來,就直接走向顧辭,大力地抱住了他。
他緊緊地擁抱著顧辭,在顧辭想要伸手推開紀善時,卻聽見他悶悶地說了句:「你真的有夠狠心,居然好幾年都不聯繫我……」
其餘宮人早就在總管的示意下,默默退了下去,並將顧辭帶來的兩隻愛寵帶到內殿那邊安置好。
顧辭愣了會兒,原本想要推開他的手便收了回去,他安撫地拍了拍紀善的後背,輕聲解釋道:「你是皇帝呀,總不能隨隨便便離開宮裡。」
「可我看你好像瘦了,傅言是不是沒有照顧好你,是不是讓你餓著冷著吃苦了?」紀善說個沒完,隨後又忿忿地補了句,「他可真沒用!」
被點到名的傅言冷哼了聲,倒也沒開口打擾他們敘舊。
顧辭卻是被他這句話逗笑,好脾氣地解釋著:「沒有啊,我前些日子去稱體重,還重了些許呢。」
紀善抱得他更緊了,悶在他頸窩裡不說話,只輕蹭著顧辭,就像兒時在他懷裡撒嬌服軟一般。
然後才悶悶不樂地補了句:「我不管,他就是沒用。」說著他又窩在顧辭懷裡不出聲了。
顧辭也不知道該不該推開他才好,欲言又止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摸摸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傅言卻看得牙痒痒,顧辭心軟沒發現,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紀善這傢伙剛才還從顧辭懷裡抬頭,對著他耀武揚威。
明明都是一國之君了,還像個小娃娃似的整天爭寵!
「好了,我還有東西沒放。」顧辭拍了下他,提醒道。
紀善懂得適可為止的道理,也知道要是再得寸進尺下去,顧辭肯定會生氣的,便識相地鬆開了他。
他掃了傅言一眼,又看向顧辭,說道:「母后很想你,她聽說你要來了,高興得很,一大早就守在慈寧宮等著了。等安置好一切,你便去看看她吧。」
顧辭點頭:「好。」
紀善特地等了一會兒,見他並沒有要留自己的意思,只好不情不願地說了句:「那我去看奏摺了。」
顧辭再次點頭:「嗯。」
「陛下慢走。」傅言這句話回應得真情實感,語氣聽上去也真切了不少。
紀善白了眼傅言,這才扭頭離開了。
顧辭卻笑:「看樣子,紀善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依舊是當初那個喜怒於色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