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穎看著沖向自己的高大馬匹,一時嚇得死死抓著手下的東西不敢動彈。
眼看著紈絝就要彎下腰將她直接撈上馬,簡越上前一步,一把將他扯了下來。
「哎喲!」
紈絝猛地撲在了攤子上,摔得齜牙咧嘴,好不容易才捂著撞疼的肚子站起來。
緊隨其後的幾個紈絝見到了,立馬下了馬跑到他身後,其中一個還體貼的伸手攙扶住他。
見狐朋狗友都站在自己身邊,紈絝也愈加囂張,他怒視著簡越道:「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話音未落,便一甩馬鞭,朝著簡越揮過去。
簡越一手互助岑穎,無奈之下只得拿著拎著酒罈的手去擋鞭子。
「啪嗒」一聲,鞭子抽在酒罈上,整個酒罈瞬間四分五裂。
澆了紈絝一臉一身。
紈絝怒極,擼起袖子就要給簡越一點教訓,卻被同樣發火了的簡越一腳踹倒在地。
他看著簡越冷冰冰的眸子,不由一陣膽顫,哆嗦著嘴色厲內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麼對我,小心我明天就讓你一家都去牢裡面待著!」
心上人送給自己的酒,自己一口沒喝就被人打碎了,簡越望向紈絝臉上的酒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哦,你倒是說說,你是哪位?」
說到這個,紈絝頓時抬了抬頭,「你告訴他,我是誰?」
身旁那人立刻諂媚的應了一聲,轉過頭來立刻變了一張臉:「這位少爺,可是當朝兵部侍郎梁大人家的四公子,梁付梁四少!」
梁付得意一笑:「識相的,就過來給你爺爺我磕兩個頭,再把你旁邊那小妮子送過來,本少爺今天就放了你,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了?」簡越嘴角勾起。
「不然的話我就把你一家男的充軍女的充妓,再當著你的面,把這位姑娘……」梁付的眼中滿是惡毒的光芒。
「梁付,你好大的膽子!」岑穎聽著他污濁不堪的言論被噁心的不行,忍不住呵斥道。
「喲,我就喜歡性格潑辣的姑娘,這樣才夠勁兒!」梁付和後面的人對視一眼,發出陣陣心照不宣的笑聲。
簡越眯了眯眼,狠狠的上去將梁付扇到在地,睥睨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他,舉起腰牌道:「那你猜,我是誰?」
梁付剛要破口大罵,就看到了腰牌上令他肝膽俱裂的四個字:總兵腰牌!
他爹就是武將,對這方面他還知道一些,也知道現在這總兵腰牌是掛在誰身上,頓時瞪大眼睛,懊惱之意溢出胸口:
「你是……定遠大將軍?!」
周圍百姓一陣譁然。
定遠大將軍,那可是在整個京城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是普通百姓也知道,一個小小的兵部侍郎是絕對比不過大將軍的。
岑穎站在簡越身後,也看清了腰牌上面的字,頓時心中一亂。
他就是定遠大將軍?
他不是說他叫望津嗎?
難道他這幾個月一直是騙我的?
她握緊拳頭,看著前方保護她的身影深吸一口氣,心知此刻不是內訌的時候,冷聲道:「你讓開。」
簡越聽罷身子一僵,甚至不敢去看岑穎的臉。
岑穎一語不發走到梁付面前,「你再看看我是誰?」
梁付抬頭看去。
一枚長歡郡主腰牌立在他的眼前。
他心中宛如晴天霹靂劈下,恨不得把一刻鐘前的自己給抽一頓,怎麼好死不死的,就惹上這麼兩個不能惹的存在!
他愣愣的盯著腰牌,臉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脖子流下。
這兩個人,隨便哪一個在他爹面前告上一狀,他都別想有好果子吃,若是他們再去皇帝面前提一提,只怕連他爹的仕途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