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怒極暴露了身份,一是因為見不得梁付仰仗父親官位作威作福,二是看到了岑穎的表態後,簡越再不想隱瞞下去了。
他要以簡越的名字,堂堂正正的去愛岑穎。
岑穎吸了吸鼻子,啞著嗓音開口:「誰要再給你釀酒……」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狠狠推開了簡越,快步跑回了自己的庭院。
……
回了屋子,岑穎將板凳從桌子下踢出來,重重的坐了下去。
她一個人坐在那,越想越難受,越想越不解氣,良久,重重的一拍桌子——
「梅枝和荷香那兩丫頭跑哪去了!」
下人在門外聽到郡主大人的斥責,趕緊一溜煙跑去找兩人。
片刻後。
梅枝扒著門框,小心翼翼的看著似乎還在氣頭上的岑穎:「小姐,你怎麼了?」
荷香也不解:「您不是和望公子去行酒坊了麼,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岑穎簡越自認識以來就沒有吵過架,荷香也沒往那方面想,只以為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
誰知下一刻,岑穎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把桌上的茶壺拍的一顫,「別給我提他!」
荷香和梅枝嚇了一跳,對視一眼:看這樣子,是和簡少將軍鬧矛盾了?
主子生氣,下人自然要分憂。
梅枝湊上前去,給岑穎捏著肩問道:「小姐,是望公子他欺負你了麼?」
「別叫他望公子!」
什麼意思?
荷香心中閃過不祥的預感,斟酌著道:「小姐,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不叫他望公子還能叫他什麼?」
「人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定遠大將軍,你說該叫什麼?」岑穎抓起一個葡萄,狠狠的撕開皮用力一擠,再一口包進嘴中賣力的咀嚼,看那樣子,哪是吃葡萄,簡直就是在拿葡萄泄憤。
小姐忽然知道了簡越的身份,荷香和梅枝驚訝的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出言安慰她。
岑穎卻誤認為她們也是得知了簡越的身份才這幅表情,氣呼呼的將簡越的理由說了一遍,道:「瞞了我這麼久,還說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
「可是小姐,」荷香老實的道,「簡公子說的沒錯啊……」
要是一開始岑穎就知道那個害得她被滿城傳聞的定遠大將軍,她的確會在第一時間就躲著簡越,和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瓜葛。
岑穎語塞。
梅枝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是啊,小姐您想想,要是沒有簡公子一開始的隱瞞,哪還會有那麼多的機會接觸你呢?」
「人家心悅小姐,當然不想讓小姐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討厭啊……」
「小姐您想想,若是沒有簡越的真實身份擺在那,您是不是很樂意和他在一起?」
……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默契十足。
岑穎狐疑:「你們兩個,知道他身份以後沒問我一句話,反而在這裡不停的給他說好話。」
「說!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誰了!」
梅枝趕緊擺頭表態,奈何荷香太過老實,岑穎一說就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她看著荷香那樣,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急:「好啊,你們一個個居然都合起伙來騙我!」
連身邊的丫鬟都和那個人串通了,岑穎胸口不斷起伏,望著嚇得跪地不敢說話的兩人,又問道:「那我爹娘知道嗎?」
良久,梅枝怯怯的聲音傳出來:「老爺和夫人也是知道的。」
閉了閉眼,岑穎壓抑著情緒:「那這個家裡面,還有誰知道?」
「沒有了沒有了,除了幾個下人,剩下的都不知道。」
岑穎指了指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