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只是這樣,那岑穎還能撐得住。
不就是該怎麼走,什麼時辰該做什麼嗎?
這還不簡單。
誰知這位林嬤嬤在教她的時候,發現郡主大人的禮儀似乎學的不怎麼樣……
負責任的林嬤嬤怒了。
好歹也是皇家的郡主,這半點規矩都不懂的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豈不給他們看了皇家的笑話?
於是,岑穎的好日子到頭了。
「小姐,還疼嗎?」
荷香舉著一瓶膏藥,心疼的替自家小姐揉著腰。
岑穎齜牙咧嘴,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你繼續……啊——」
她一聲慘叫,嚇得荷香藥都拿不穩了,跪坐在地上眼淚直打轉轉,「小姐,咱們能不能和夫人商量一下,這規矩咱不學了啊。」
岑穎雖然貴為郡主,林嬤嬤不敢隨意打她,但只是尋常幾個規矩讓她練上一下午甚至一天,都足夠岑穎喝一壺的。
「找我娘也沒用。」岑穎趴在床上有氣無力道,「我娘這次是站在皇嬸那邊的。」
頂多是落個淚,再把她送回林嬤嬤的魔爪下。
岑穎哀嚎一聲,將頭埋進枕頭中,不願面對即將到來的明天。
一想到明天還要去接受林嬤嬤的「摧殘」,岑穎就想哭。
她真的不想去啊……
忽然,岑穎靈機一動,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的瞅著荷香:「咱們明天溜出去玩唄?」
我不在府中,不就不用面對林嬤嬤了嗎?
這樣想著,岑穎第二天趁著家裡面不注意,把梅枝和荷香都帶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就是好啊!」
岑穎誇張的張開雙臂,深吸一口空氣感慨道。
「小姐,我們去哪啊?」荷香穿著一身小廝服,膽戰心驚的瞅著周圍,生怕自家小姐被人認了出來。
梅枝小聲提醒:「荷香,你不要那麼緊張,會被發現的。」
荷香聽罷,忙目視前方再不敢隨便亂瞟。
「咱們隨便逛逛。」岑穎揮了揮手蠻不在乎的道,只要能不回去,去哪都可以。
「喲,這不是郡……」
岑穎瞪大眼睛,趕緊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那人別說話。
後者立刻反應過來,捂住嘴點了點頭。
他鬼鬼祟祟的湊過來:「郡主,你怎麼跑這來了?」
「怎麼?難不成這一條街都是你玉軒齋的?」
來人正是玉軒齋的那位小二吳財。
正月的時候,岑穎在這裡買了個玉佩送給簡越,當做他為自己付錢的贈禮,誰知轉眼簡越又買了一個,還和自己的是一對……
「那倒不是。」吳財嘿嘿一笑,他這不是好奇嘛,「只是郡主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家中等著簡家的聘書麼,怎麼還有空出來玩?」
岑穎翻了個白眼:「就算我不在家,聘書也不會丟,我幹嘛傻傻的在家呆著。」
還要挨林嬤嬤的訓。
吳財一想也對,又問道:「話說……那日和郡主一起過來的,就是定遠大將軍?」
他之所以記得岑穎,一是因為長歡郡主這個身份太過尊貴,二來,就是因為那日兩人太過豪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千兩的白銀說給就給,不帶半點還價。
岑穎瞥了他一眼:「是他,怎麼了?」
吳財恍然大悟,拱手恭喜道:「原來郡主大人那個時候就和少將軍在一起了,小的在這裡先祝郡主和少將軍早生貴子、白頭偕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