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大早,馬文就帶著他幾個交好的朋友來到回香樓,在得知妙手大師半年前就已經不在回香樓後,氣的踢翻了一樓的板凳。
「你說什麼?」馬文踢完了板凳,就氣喘吁吁的扶著桌子坐下,眼睛還怒視著不住點頭哈腰的高昆,嚷嚷道:
「老子一年前就預約了,辛辛苦苦排了一年的隊,你居然告訴我妙手大師不在了?」
高昆肉疼的看了眼散架的凳子,弓著腰解釋道:「馬公子,實在是妙手大師她……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啊,我們也不想這樣……」
這半年來類似的解釋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一想到那排到後年的長長的預訂隊伍,高昆就一陣後悔。
早知道那個姓紀的女人真的敢走,他當初就不該放狠話把人家氣跑了。
「要不您看這樣成不?」高昆湊到馬文身邊,「新來的大廚其實做菜比妙手大師也不遜色多少,我讓他給您做一桌,錢就免了?」
「我在自己家吃飯,你還敢找我要錢!」馬文一腳踹翻高昆,指著他頤氣指使道,「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是不是?」
高昆「哎喲」一聲,聽到馬文這樣說話,忙抱著他的腿連聲求饒,「馬公子,這實在不是我們能做主的啊,我們也沒有辦法,妙手大師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家住在哪,連名字也只說了一個姓,我們就算想找,也找不到啊!」
馬文的娘就是戶部尚書的大夫人,也就是被岑穎奚落了一頓的馬氏,她的娘家是江南有名的經商世家,因為馬氏嫁給了尚書,這才將重心轉移到了京城,也將回香樓開到了這邊。
馬氏的娘家全靠馬尚書才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馬文說這回香樓是自己家的,還真沒什麼錯。
要說馬文也是倒霉,他這半年都被馬尚書關在屋子裡讀書,眼下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了,就想找以前的幾個狐朋狗友樂呵樂呵,想到自己在回香樓還有一桌妙手大師的菜到了預定的時間了,就帶著他們過來炫耀炫耀。
結果沒想到反而是丟盡了臉。
瞥了一眼不停給自己磕頭的高昆,馬文心想在朋友面前丟了的面子也算是找回來了,就大度的踢了踢他,不耐煩道:「行了,趕緊給我滾,讓那個新來的大廚給我做頓飯,我朋友還餓著肚子呢!」
「下次要是再敢這樣對本少爺,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高昆連爬帶滾跑回了後廚。
酒足飯飽後,馬文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滿意的癱在座位上翹著腿:「咱們下午去哪玩玩?」
狐朋狗友之一立刻獻策:「聽說前幾天靡煙樓新來了一個煙煙姑娘,那身段、那笑容,嘖嘖嘖……」
馬文眼睛一亮,他這半年被關在家裡都快急死了,聞言二話不說,立刻跳起來:「走,咱們現在就去靡煙樓!」
靡煙樓所在的地方和回香樓之間有一條深巷,腳程比起其他的要短上不少,而且還不容易被他爹發現自己的蹤跡。
馬文毫不猶豫的選擇走近路。
幾個人時不時聊幾句,走在路上倒是悠哉。
誰知走到一半,馬文忽然感覺身後沒了聲音,剛準備回頭看看,腦袋就一疼,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無人的昏暗小屋子裡。
馬文動了動身子,絕望的發現自己的手腳似乎都被人綁住了。
他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也都躺的躺,昏的昏,沒一個醒過來的。
馬文心中一驚,連忙踹了踹他身邊的人,低聲喊道:「劉三,快醒醒!」
劉三悠悠轉醒,剛睜開眼就嚇了一跳:「這是什麼鬼地方!」
話音剛落,屋子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只看到幾個腰間配著長刀的蒙面男子走了進來,心下一顫道:「大哥們,不知道你們抓小弟過來是有什麼事?」
「什麼事?」其中一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慢慢在他面前蹲下身,「小子,有人花兩百萬白銀買你的小命,你說抓你來有什麼事。」
兩百萬!
馬文嚇得肝膽俱裂,剛準備說什麼,劉三就開始求饒:「大哥,你們要殺馬文,就把他殺了吧,但能不能把我放回去,我保證什麼也不說!」
「劉三你個畜生!」馬文恨不得剁了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要是本少爺死了,你們全家都給老子陪葬!」
劉三眼神一陣閃爍,梗著脖子粗聲道:「我本來就是被你連累的,為什麼要給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