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穎縮了縮脖子,感受著耳朵上滾燙的觸感,接觸的部分迅速升溫。
「快冬天了,我出來給桃樹剪剪枝。」
岑穎笑眯眯的蹭了蹭簡越的手,「你不說,要替你好好照顧它麼?」
「你照顧它之前得先把自己照顧好了。」簡越見岑穎的臉和耳朵不再那麼冰冷,便放下手攬住她的肩膀,帶著岑穎回了屋子。
「若是到時候你病了這樹還好好的,我就砍了它。」簡越瞥了一眼院子裡的小桃樹,淡淡的道。
岑穎忍不住笑出來,戳了戳他的胸:「哪有你這樣的。」
進了屋子,岑穎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被簡越看在眼中,自然又是一陣心疼,忙拿了個手爐塞到她懷中,又拿了架上的大衣給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岑穎看到簡越額頭皺的緊緊的,轉移話題道:「對了,聽說馬尚書家的四少爺被人打了一頓?」
簡越頷首笑道:「我做的。」
岑穎一噎,她還準備迂迴試探一下,沒想到這人直接就承認了。
梅枝說完之後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般要人命的買賣,都是恨毒了這個人才會做的,怎麼會還給了馬文第二個選擇?
而且這個所謂的第二選擇,既沒讓馬文斷胳膊斷腿,也沒有找馬家要報酬銀兩,只是單純的把這些人打了一頓,順便讓他們背了篇《千字文》……
怎麼看,都覺得第二選擇相比第一個,要簡單太多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選第二個。
那群人好像就是故意要讓馬文「心甘情願」的被他們打一頓。
想起自己與馬夫人前幾日鬧出來的事情,岑穎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真是你做的?」岑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簡越「嗯」了一聲,親了親岑穎粉紅色的鼻尖,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溫柔:「她要欺負我心愛的寶貝,我自然要去欺負她心愛的寶貝了。」
「誰是你的寶貝……」岑穎羞赧的嘟囔著,卻還是乖乖的任由簡越親吻著自己的臉頰。
簡越眼神越來越深,頃刻,將岑穎打橫抱起,向臥房走去。
……
戶部尚書家的事情,最後還是以鬧劇結束。
馬夫人和馬文兩個人雙雙被大失顏面的馬也英給禁了足之後,這件事在一段時間內成為了京城貴族津津樂道的笑話。
但緊接著,就被新的軼聞給衝散了。
事情自始至終也沒有波及到簡家,除了馬尚書有點懷疑之外,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
岑穎閒著無事,就開始搗鼓起新東西來。
「小姐,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不用。」
「小姐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您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
岑穎沒好氣的彈了一下荷香的前額,「我就是摘個梅花而已,又不是去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還要考慮什麼?」
「可是您要爬樹啊……」荷香捂著額頭欲哭無淚。
岑穎忽然說要去摘後院的臘梅花,荷香本來是沒有反對的,但誰知道下一刻自家小姐就讓小廝拿過來了一個板凳,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把她給嚇壞了。
在這坑坑窪窪的泥土地上站板凳,也太危險了!
萬一小姐摔著了,那可怎麼辦?
岑穎無奈的看著死死抱著她腰不讓她站板凳的荷香,嘆氣道:「好啦好啦,我不爬就是了。」
荷香這才笑了笑,擦了擦泛淚的眼睛。
生怕小姐還不死心,荷香喚來幾個路過院子的小廝,將岑穎手中的籃子遞給他們,看著小廝利索的爬上了樹,這才放開了岑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