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岑穎眯了眯眼,不懷好意的問道:「說起來,簡少將軍以前是不是也這樣過?」
簡越心中一凜,原來準備摸摸夫人腦袋的手頓住了。
岑穎哼了一聲,將桌子拍的啪啪響:「老實交代!你以前見過多少姑娘!」
一想到簡越說不定還陪著這些姑娘逛過街吃過飯,還體貼的送她們回家,岑穎原本還只是開個玩笑的心就酸溜溜的。
「哼!」
簡越哭笑不得的在岑穎面前坐下,傾斜著身子抵住她的額頭悠悠的道:「也不多,就五六個吧。」
每年臘月回來,簡夫人總要想方設法給他安排上幾場相親,雖然大部分他都能躲過去,但總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
就比如簡越去年臘月去的宮中那場相親宴。
「五六個!」岑穎抬起頭鼓著嘴。
她惡狠狠的雙手拍在簡越的臉上揉了揉:「和人家姑娘是不是聊的特別開心!」
「沒聊。」簡越叫屈。
「那你們在一起幹什麼了!」
簡越故作沉思,見岑穎實在是急了,這才道:「陪她們去了演武場,找了群屬下在她們面前表演摔跤;吃飯的時候,自己點了些菜吃了碗飯就走人;逛街就帶著她們去酒館……」
岑穎被逗得哈哈大笑,她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些官家小姐一定被嚇得花容失色,心中把簡越翻來覆去罵了幾十遍,才擦著眼淚回家了。
就是岑穎,要是面對這樣的陣仗,只怕也要嚇得夠嗆。
「平日裡我都躲在邊疆,臘月要麼就去驛站待著,要麼就乾脆不回來。」簡越見岑穎笑了,索性繼續道,「但也做不到全都躲過去,只好讓對方知難而退了。」
「想不到你也有怕的事情。」岑穎想像著他苦惱著不願回家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
「只是嫌麻煩。」簡越搖頭。
他寧願終日去面對北方的蠻族,也不想去與這些大小姐們單獨待上一下午。
「不吃醋了?」他摟著岑穎的腰,蹭了蹭她的脖頸低笑。
岑穎推了推他嘀咕道:「誰吃醋了……」
為了避免這人大白天把自己往床上托,她轉移話題道:「你先讓開,我再看看這些畫。」
說罷,她便故作淡然的拿起了一張畫卷打開看起來,仿佛把簡越給遺忘了一樣。
簡越忍笑:「穎兒……」
「幹嘛?」
「你畫拿倒了。」
岑穎:「……哦。」
岑穎木然的把畫掉了個方向,恨恨的瞪了一眼一旁死死抿著嘴的簡越。
不許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見再逗下去只怕今晚就要睡書房了,簡越非常見好就收。
簡越不再笑,岑穎皺了皺小巧的鼻子,道:「那簡凡的事情怎麼辦啊?」
讓她在這一堆畫卷裡面挑出來一個最合適的,這不是為難她嗎?
她自己的婚事,都拖了幾年,直到遇見了簡越才終於是向前邁了一步。
要沒有簡越一直拉著自己往前走,岑穎還不知要龜縮到什麼時候。
面對這種事情,她哪有什麼經驗啊!
岑穎一聲哀嚎,額頭砸在桌子上發出「哐當」一聲,聽得簡越眉頭直皺。
他托起岑穎的腦袋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紅印才放下手,「別看了,交給我就是了。」
岑穎望著簡越眨了眨眼。
簡越頷首表示自己是認真的。
「別鬧。」岑穎嫌棄的將他的腦袋推到一邊,一個天天在外面面對幾萬男人的將軍怎麼會懂這種事情。
不來給她添亂就不錯了。
簡越無奈:「就算你選好了,若是那小子不喜歡,還不是和我當初一樣。」
岑穎一想也對,索性把畫卷扔到旁邊,轉而徵求他的意見,「那你說,該怎麼辦?」
「等他回來讓他自己挑。」簡越對待簡凡可沒有那麼多心思,直截了當的道,「自己的婚事,自己想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