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簡凡也不再猶豫,毅然掀開門帘就要出去。
「你要去找崔小姐?」
冷不防的,一個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簡凡一愣,頓足看去,馬集正站在不遠處神情晦澀的看著自己。
他也沒多想,承認道:「是啊。」
「你有什麼臉去見她?」馬集抬起頭陰冷的道,「你那麼對她,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這話一出,簡凡頓時就生氣了:「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對,但對敵的時候難道還要注意什麼地方不能碰嗎?」
他又不是故意碰到的,怎麼在馬集嘴裡面,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裡清楚。」馬集冷冷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簡凡一個人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馬集為什麼莫名其妙發火,又為什麼罵自己,簡凡決定還是先去給崔璇道個歉再說。
到了練武場,崔璇果然在那裡。
簡凡趕緊走過去,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喊道:「崔小姐。」
幹了錯事,他也不好意思再喊別人「母老虎」。
「幹嘛?」崔璇看都不看他,繼續練自己的槍法。
「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啊……」簡凡見崔璇沒反應,便將自己準備好的話一股腦背了出來,「昨天摸你那是我不對,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對敵之下情急……」
自顧自道歉的簡凡,沒有看見道歉對象握得越來越用力的拳頭,和逐漸慢下來的動作。
周圍的人也慢下腳步,看好戲一般把頭扭了過來。
「我那是下意識的動作,你可別誤會,我不會登徒子啊……」
簡凡還在喋喋不休,忽然瞥見崔璇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不禁嚇了一跳後退一步:「你、你幹什麼?」
這眼光看上去,怎麼那麼像要吃了自己呢?
「我要幹什麼?」崔璇捏緊□□,望著周圍一圈圍觀群眾怒極反笑。
下一刻,練武場的人都聽到了一個憤怒的怒吼:
「我要揍死你!」
傷上加傷。
這個詞用來形容現在的簡凡再合適不過了。
但身上的傷再疼,簡凡依舊搞不懂這回又是哪裡惹崔璇生氣了。
他只是誠懇的道個歉,怎麼那母老虎又發作了?
懷揣著滿肚子的疑惑,他拎著酒去請教經驗豐富的王二狗。
王二狗聽完以後,憐憫的將渾身酸痛的簡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二傻啊……」
「你才是二傻。」簡凡抽了抽嘴。
「你這腦袋瓜子說你傻都是誇你了。」王二狗嘀咕道,他拿過簡凡帶來的酒揭開蓋子,猛吸了一口酒氣又問道:「二傻啊,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你哥教訓啊?」
「你怎麼知道的?」簡凡感覺稀奇,連王二狗喊他「二傻」都被他忽略了。
他小時候的確因為太過調皮,經常被簡越修理,但這事除了簡家的老人和他們兄弟倆,軍中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
「有兩點,」王二狗抱起酒罈直接灌下一口,陶醉的咂了咂嘴,「第一,你這麼皮糙肉厚的,被崔姑娘打成那樣第二天都能活蹦亂跳的,一看就是小時候練過。」
「那第二呢?」
「第二嘛——」王二狗眼中嫌棄不加掩飾,「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一看就是小時候被你哥打傻了。」
簡凡:「……」
「……酒還我。」
王二狗忙護住手中的酒罈子,不再開玩笑:「你小子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這麼羞恥的事情,人家姑娘家家巴不得趕緊忘掉,你倒好,還挑了那麼多人的地方,反覆把這件事掛嘴邊給人家道歉,人家沒氣得把你削了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