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站在餐廳門口,心想下次煮甜湯,是不是要煮點養氣補血的?她剛才沒注意,說的祝霜降不好意思了,現在心中有數,知道她害羞,更不會提了。
談戀愛是男女兩個人的事,只是之前一直沒想到柏衡也是會主動的,真是一葉障目了。把綠豆湯放在桌上,說道:「就剩一點溫度了,現在喝剛剛好。」
吃完飯後,還要繼續做沒完成的蛋糕。
從烤箱裡拿出來的蛋糕胚,倒扣在模具上,放涼後依舊蓬鬆、柔軟,烤的非常好。
祝霜降接過柏衡打發好的奶油,一層層往上切好的蛋糕片上抹,間隔放了不同的水果,越做越自信,「看著也不是很難嘛!」
只是最後的成品和柏衡做的差不多,完成度高,但是並不如櫥窗里賣的精緻,一看就是個新手的作品。
柏衡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唇上,說道:「做什麼事都是需要練習的。」
祝霜降:「……你說的對。」
「幫我去代個課吧!」教室門口,秦雅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雙眼放光,上前緊緊的握住祝霜降的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知道的,我生理期第一天,總是非常痛苦的。」
「代什麼課,我看看?」祝霜降翻開了她的教案:「哦,是這個。」
去北大的『平民學校』給校內職工上課,是學校的一項實踐活動,從去年開始的。這個教學方式,可以追溯到1918年蔡元培先生擔任校長時期,當時創辦了為工友提供進修機會的『校役夜班』。
除去擔任教職的老師,這些職工文化水平大多不高,還有一部分是外來務工人員,文化更低,基本是小學、初中畢業水平。
「我一周只用去一次,所以你幫我上一節課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萬分感謝,改天請你喝咖啡,肥水不流外人田,買柏衡家的咖啡請你。」同學這麼多年,足夠她們知道風車咖啡是誰家的了。
祝霜降:「……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看你臉都白了。」
她給柏衡打了電話,說要幫秦雅代課,不能去數院找他了,沒想到柏衡拿著書過來陪她了,說道:「反正今天是看論文,在哪裡看都一樣。」
看看已經在教室里坐好的學生們,他們大多是中年人,有男有女,祝霜降還認出了其中一個,是以前女生宿舍的一名清潔工。
將他推到了隔壁的空教室,祝霜降說道:「對我來說不一樣,你就在這裡看吧,不要過來打擾我上課。」
柏衡:。
秦雅的教案寫的很詳細,她只要根據上面的內容講課就是了,然後回答一些問題,題目大多很簡單。這些課程都是自願報名的,因此會來學習的職工,都學的很認真,幾乎不可能出現開小差的情況。
下課後,有一個職工問:「以後都是你來上課了?」
祝霜降看著他們在簽到表上簽名,說道:「不是,秦老師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來幫她代一節課,以後還是由她給你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