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華沉默的聽著,不知作何表情。至於孫立,下午沒參加旁聽,所以沒察覺到不對,還贊同的點頭。
芝馨簡直驚呆了,要說的話都被打亂了,大腦空白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沒有這回事,大人也知道,芝馨接待的顧客非富即貴,這賈家?實在沒印象,又談何有情呢?「
「那是這賈母污衊你了?」孔華冷聲道。
芝馨看了一眼笑眯眯不說話的姜初,回答道:「這妾身不敢肯定,或許有人假冒芝馨之名呢,這就要靠大人明察秋毫了。」
「哎,本官也不信,這賈折桂容貌只是清秀,家中清貧,芝馨姑娘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不過,為了不叫姑娘受冤,還是請春思姑娘單獨聊幾句。」
姜初加重了單獨兩字,芝馨識趣退下,留下春思。
孫立起身關上門,守在門口,對著剛出屋子沒走遠的芝馨笑容燦爛。
芝馨頓了頓,行了一禮離開了。孫立美的冒泡,花魁呢,平常時間哪會搭理我們這些小吏。
屋內,春思靜靜的站著,臉色平靜。
姜初憐惜的看著她,嘆息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芝馨姑娘已經說了,春思你假借芝馨的之名,勾搭賈折桂,事情敗露了,就捅死了賈折桂,叫人拋屍落草巷。「
春思抬起頭,形容憔悴,大大的眼睛看著姜初,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大人,奴婢自小聽力就好,所以關著門也能隱約聽到一些的。」
姜初面不改色,「哦,那芝馨和賈折桂見面說些什麼你也一定偷聽得到了?」
春思萬萬沒想到當官的臉皮居然這麼厚,撒謊被揭穿了居然這麼淡定。所以下意識的反駁:「沒有,我家姑娘不認識賈折桂,更不會毒殺他。」
「哦...毒殺啊!」姜初意味深長,問孔華:「本官說錯話了?」
孔華一本正經回答:「沒有,大人說的是捅死,從未提過毒。」
春思臉色一白,強撐道:「是奴婢記混了,剛剛在門外聽到的毒殺。「
姜初看向孔華,孔華立即道:「剛剛大人說的是殉情。」隨即兩人目光一起移向春思。
姜初臉色一變,忙上前捏開春思的嘴。原來春思打算咬舌自盡,已經咬出血了。
「孫立。」孔華大聲喊道。孫立推門進來,看著這一幕,趕緊上前。
「把她綁起來,嘴裡塞布。」姜初氣得不行,又罵春思:「你以為把舌頭咬掉了就可以死麼,本官給你止血,你就死不了。」
姜初隨即掏出金瘡藥,懟到春思眼前,「看到沒有,本官隨身攜帶,上好的金瘡藥。」
春思尋死不成功,那股氣就泄了。絕望的躺在地上。
「帶回縣衙。」姜初吩咐,孫立拖起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