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夫人只得開口，神情有些懷戀，「家夫曾對妾身一見鍾情，三次上門求娶，更是對妾身百依百順，百般呵護。」
「夫君一表人才，文采不凡，妾身亦是傾心不已。」
「只是，後來，我夫妻二人終是形同陌路。」言夫人嘆息一聲。
姜初面無表情，「理由呢？」
言夫人低眉，「大人是在懷疑妾身是兇手麼？」
既然不配合，姜初也不客氣，「有此懷疑。」
姜初還懷疑周濟呢，誰讓他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而且什麼都是他自己說的。
「大人，妾身沒殺人，不懼大人查。」言夫人挺直腰背，直視姜初的眼睛。
「本官只想知道你二人為何不和，很難回答麼？」姜初不閃不避。
言夫人先低下頭，「我不想說。」
「你不想？」姜初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都不願意編個理由的麼？
「我是不會害我孩子的父親的，近幾年我們關係疏遠，對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大人有問題不如問周濟和段邦，他們知道的更清楚。」
言夫人直言，好像姜初的問題戳到了她的痛處一樣。
姜初只能揮手讓人下去。
「周縣尉，麻煩你去看一下陳仵作驗屍是否順利。」姜初看著周濟。
「是，大人。」周濟知道自己被支開，默默退下了。
只剩段邦。
「段主簿，周縣尉是一個人發現言縣令是屍體的麼？」
段邦想了一下，「是，他發現後才開始通知的人。」
「他和言縣令關係如何？」
段邦如實道：「周濟受過言縣令的恩，他忠心言縣令。」
「所以，段主簿有懷疑對象麼？」姜初表情平靜，看不出來信不信。
「這幾日我整理了一個冊子，把跟言縣令有矛盾的人都記下來了。」段邦從懷裡掏出一個冊子。
孔能接過，抖了兩下，又聞了聞，才遞給姜初。這都是季師爺交代過的，以防有暗器有毒。
姜初：「……」
你聞得來麼你就聞，好丟臉啊！一直嚴肅表情的姜初差點破功了。
段邦趕緊低下頭，假裝沒看到。
折了幾折的冊子，姜初嘩的打開，沒拿穩，直接掉一頭在地上。
真長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李石趕緊去撿起來，抬著給姜初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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