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高副那傢伙看不慣你,然後我才那樣的,不過後來因為宋詞嶼,我不也沒欺負你了嘛,你們是不是認識啊?」
「宋詞嶼?」她抬著眼,覺得很耳熟,想了會兒才記起來,是路栩身邊的那個男生。
「是啊是啊,那個時候我不是跑步的時候絆了你一下嗎,被他看見了,後來死活要和我打球。我以前喜歡一女生,那女生喜歡路栩就算了,還要說我球技不如他,那我肯定忍不了啊。宋詞嶼後來來找我,說能讓我和路栩還有他打場球,他和路栩要是贏了,就不准我再欺負你。」
那場球,程浩克他們打得挺「髒」的,路栩和宋詞嶼贏了球賽都沒好到哪兒去,腿傷了一個多月,連那年的校籃球賽都沒有趕上。
「後來他們的確贏了,我也就沒找過你麻煩了。」程浩克這話說得有些心虛,當時年輕氣盛,的確幹過不少錯事和蠢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不禁蹙眉。
程浩克說:「大概是高二時候吧。」
高二那年,路栩的確打球崴過腳,還挺嚴重的。
但她並不知道其中原因。
更不知道宋詞嶼這個人,為什麼要為了她去做這些。
一邊的顧陽青問:「你和宋詞嶼不認識嗎?」
她搖頭:「我記得他,但我不認識他。」
「那就奇怪了。你高中時候不是冬天生過凍瘡來著,那盒藥膏就是他托我給你的。」
「什麼?」她眉間蹙得更深。
顧陽青見她不知情的樣子,邊解釋著邊給宋詞嶼發了個消息:「就是那會兒,他跑來找我,說托我送給凍瘡藥膏給你,還不讓我告訴你,是他送的。」
那時候顧陽青以為他們認識,沒想到,陳喃竟然根本不認識宋詞嶼這個人。
陳喃眼睫微顫,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這些信息她一時接受不來,等聚會結束,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高中時期,她一心栽進學習里和有關他的世界裡。
印象里,她和宋詞嶼沒有什麼交集。
她搖了搖頭,一個人拿著東西走出門,路過孟北鴿身邊,孟北鴿有意地多看了她幾眼,卻沒有開口說話。
她散步著走回家,沒走多遠,顧陽青在不遠處喊住她:「陳喃!陳喃!」
她回過頭。
「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回家太不安全了,我找個人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還不等她拒絕,不遠處開來一輛跑車,車主熄火打開車門下車,下來的人身型修長,樣子熟悉。
宋詞嶼。
陳喃看了顧陽青一眼,覺得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宋詞嶼,送我同學回家啊,麻煩你了。」顧陽青好意地推搡著兩人上車。
陳喃沒來得及拒絕,就這麼莫名其妙上了宋詞嶼的車。
熱情過度必有問題,她眼神狠狠剮了一眼顧陽青:「我能自己回去的。」
「不行不行。這局是我組的,我必須要保證每一個人安全到家。」顧陽青訕笑了聲,衝著宋詞嶼飄過去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