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給我和她還買了一個家嗎?」他甚至不屑指向林縵,只是昂著頭,用下巴點了點林縵的方向。
婆婆看得窩火:「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她是你老婆!」
呵。
林縵聽見他齒縫裡冒出的嗤笑。
沒關係,他盡情羞辱吧。
她早就不在意,天天掛念著一段必然會離婚的婚姻才是真正好笑。
林縵的漫不經心落在婆婆眼裡就是火上澆油,她敲了敲桌子,恨恨拍板:「今天開始你們睡這裡!還缺什麼就跟阿姨說,她會給你們辦好。」
沒人權啊,周賀南挑了挑眼皮,可比沒人權更慘的是——沒錢。
闊少爺沒錢就和沒命差不多。
「好~」周賀南挑了挑眼皮,指向樓上,「我答應還不行嗎,你再這麼大聲會把我爸吵醒的。」
「你最好記得你爸跟你說過什麼!」扔下這句話,婆婆便上樓了。
婆婆當了大半輩子女強人,信遠醫療的老員工誰不清楚她徐婉儀的說一不二、雷厲風行、軟硬兼施。作為媳婦和兒子的林縵和周賀南就更是清楚,於是一前一後乖乖步入他們的臥室。
跟結婚時一模一樣的房間,時間在這些紅木家具上好像停止了。
周賀南拿上睡衣徑直去了浴室,比流水聲更響的是他手機里的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重金屬音樂。
完全沒法安心做事,林縵受挫地合起筆記本,眼睛看向臥室的門。如果現在打開,衝出去大吼「我要離婚」會怎麼樣。
沒有如果,這不符合她的人物形象。
她只會委曲求全,比如現在,她正坐在化妝桌前卸妝。
婆婆為她準備了整套的La prairie,富含高檔魚子精華,能讓女人逆轉時空重返青春年華。
重返青春的話,她拿著卸妝棉的手頓了頓,目光堅定地看向鏡子,她絕對要和周賀南楚河漢界不相往來。
「卸個妝卸出真面目了?」周賀南濕著頭髮就往外走,他換上了阿姨準備的灰色棉質睡衣。沒有髮膠和牛仔褲加持,他的氣質一下子柔和,好像重金屬音樂被人掐斷,換上小夜曲的鋼琴片段。
說到底都是表象,周賀南藏於皮囊之下的那顆心,誰都不知道是什麼形狀。
林縵不理他,換了張化妝棉繼續卸。
「你以前的妝沒有這麼濃吧。」鏡子的右下角是周賀南諷刺的臉。
林縵猜到他的下一句話一定會是挖苦,終於搭話:「人老了,沒辦法。」
被攻擊之前,先往自己的身上扎幾刀,即使對方身經百戰,也很有可能嚇得手足無措。
周賀南搖頭,發梢的水珠肆意滾落。他生來就沒過過幾天苦日子,不在乎地板會不會因此受潮,不在乎床單會不會因此打濕。大不了,統統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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